,很是感叹。
“还要多复杂呢。”邓如美道,“已经屡试不爽了。”
“那种事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韩元捷恐怕也心惊吧。”
“是的。”邓如美道,“韩元捷知道丁薇‘借’的款项不可能归还,而那些款项又是他打招呼主张的,以后出现问題的话,追究起來肯定要负责任,所以再后來他就对丁薇说,借公家的钱审批手续太繁琐,而且风险大,不怎么好借了。”
“丁薇还不肯罢休吧。”
“对,她一点都不愿意收手,对着韩元捷撒娇苦恼耍脾气,然后又极尽侍弄,把他弄得神魂颠倒,结果,韩元捷又满口答应下來帮她弄钱,办法是找以前的下属,省盐业公司的老总岳开平。”
“唉,那些就不管了,只要丁薇能拿出能我们需要的证据,往后她怎么折腾是她的事。”
“拿证据,正是我所担心的啊。”邓如美微微一叹,“我已经跟她提过几次了,让她拿点证据回來,可是她总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敷衍,每次都是说下一次,直到现在也还什么都沒拿回來。”
“看來当初的担心成事实了。”潘宝山道,“她觉得能靠住韩元捷,就会源源不断地得到她所想要的,比我们给出的条件要好得多。”
“不是沒有那个可能,但我希望不是。”邓如美略有些失意,道:“至少现在还不是吧,丁薇还沒有脱离我们,否则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
“总的來说,还是乐观一点吧,同时多加关注,紧盯着点。”潘宝山道,“实在不行你就告诉她,我们掌握韩元捷的证据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是想要控制而已,并不影响她继续把他当成摇钱树。”
“我会的。”邓如美点点头,又道:“对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最近做了不少事,小心被不理智的人报复。”
“不会的,他们都不敢。”潘宝山很是得意,“我制定的‘驯化计划’有足够的威慑力,谁报复我,只能是加速自己的灭亡。”
“最近又驯化了谁。”邓如美见潘宝山有发自内心地兴奋,知道收获很大。
“万氏父子,一同拿下。”潘宝山道,“而且是万少泉主动找的我。”
“他是在给万军寻找出路呢。”邓如美道,“否则他是轻易不会向你低头服输的。”
“那沒办法,谁让他有个狗熊儿子呢,不但不帮他争气,反而还尽拖后腿。”潘宝山笑道,“话说回來,我还得感谢万军呢。”
“呵,难怪你这么高兴,真是春风得意。”邓如美道,“但我还是要说句扫兴的话,防止乐极生悲甜中生苦啊。”
沒想到,邓如美的话,竟一语成谶。
就在当天夜里,鱿鱼出事了,他和庄文彦在车中幽会时遭到伏击,双双被钢珠枪击中,鱿鱼伤势最为严重,身重六枪。
潘宝山在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不断拨打电话要医院赶紧联系最好的专家和医生前來会诊、救治,此刻他已顾不得许多。
解如华随后赶到,石白海也來了。
“这是蓄谋已久的暴行。”潘宝山脸色铁青,对解如华道,“你要想尽一切办法破案。”
“已经布置下去了,专门指派了两个可靠的人到双临市公安局,协同他们破案。”解如华道,“同时省厅这边也已开始组建专案组,毕竟持枪行凶影响太大。”
“我看破案的可能性不大。”石白海道,“既然对方敢对鱿鱼下手,说明一切谋划得很周密,如果不是他们内讧,从外围下手很难找到缺口。”
“嗯,石主任说的有道理。”解如华神色严凝地说道,“但不管怎样,有一线希望也要尽万分努力,百密一疏嘛,希望对方能有破绽可抓。”
“其实那些是后话了。”潘宝山闭上了眼睛,他很难过,“鱿鱼何时醒过來,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icu病房里的鱿鱼,已深度昏迷,有一粒钢珠擦着他的心脏而过,很危险,医生正在为他做手术。
天快亮的时候,手术完成,从手术本身來看,很成功,但鱿鱼能否醒來,还难说。
早晨七点多,潘宝山回去了,走之前他交待解如华,一定要让人做好安保工作,路上,他又打电话给邓如美,让焦华过來看护,二四小时不离。
一切安排好之后,潘宝山才开始琢磨,是谁对鱿鱼下的毒手。
初步判断,应该是段高航,因为从事发当时來看,鱿鱼是和庄文彦在一起的,所以,两性感情的原因最有可能,可是他想不明白,段高航怎么会采用如此直接的方式,难道就不怕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