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廖望道.“这年头.可靠的人太少了.”
“顶多就再多两个人吧.”戴永同道.“一个是公司保卫部经理肖龙进.另一个是副经理张池飞.他们是我的亲信.已经跟我多年.信得过.再说.信不过又能如何.总不至于每件事都让我去做吧.精力够不够是一方面.关键是不方便啊.当然了.不到关键时刻.我也不会让他们掺和进來.”
“行了.你去忙吧.”廖望不想听戴永同说这些.“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谈到时间问題.戴永同不由得叹了口气.也沒跟廖望说道别的话.起身就走.他决定找汪颜.有些事得面谈.
戴永同启用了预备和汪颜单线联系的手机.打通了她的电话.
汪颜接到电话很吃惊.反问说不是轻易不联系的嘛.怎么打电话了.颇有一番取笑的口讽.戴永同无声苦笑.说情况有点小变化.必须见面谈谈.汪颜说可以.要他到北京來.
第二天下午.戴永同抵达首都.电话告知了汪颜.
汪颜安排的见面地点让戴永同感到不可思议.是一家有名的高档会所.他弄不明白为何会选择在这种地方.有点太高调.然而.当汪颜出现之后.戴永同更是难以相信.她竟然是这家会所的小姐.
“我让你过隐匿生活.你就这么快活.”戴永同咬了咬牙根.“抛头露面.你这不是沒事找事嘛.”
“你想让我怎样.当尼姑.”汪颜不屑地一笑.“那怎么对得起我的人生.”
“好.你要对得起你的人生.我姑且同意你的观点.不过也用不着这么挥霍吧.”戴永同道.“你知道会增加多少危险性.难道你嫌钱不够.不够的话你可以说嘛.我再给你就是.”
“不是钱的问題.”汪颜翘点了支香烟.翘起二郎腿.“我喜欢目前的生活状态.能充分体现我的自身价值.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到现在我赚的钱.比你当初给我的还多.”
“就在这里.”戴永同瞪大了眼睛.这才多长时间.她汪颜就能挣几百万.
“嗯哼.”汪颜很自得.
“做小姐.”戴永同很难相信.
“嘢.”汪颜一抖眉毛.“补充一下.我不但是小姐.而且还是花魁.”
“花魁.”戴永同皱了皱额头.“这种地方.花儿不娇嫩.怎么能做得了魁首.”
“看來戴总你真的是老了.老也沒关系.得与时俱进啊.”汪颜哼地一笑.“你以为小姐就是靠娇嫩的脸蛋、身材还有xiaohun的技术活.错了.那些只要闭上眼.就什么都不是.”
“嘁.”戴永同觉得有点窝囊.本來找汪颜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尤其是在刚见面的时候.还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结果沒过多会局势竟然被扭转了.还受到了她的鄙视.当然是很不舒服.所以说话也就不客气起來.“我是老了.不过也在不断接受新事物.起码还知道木耳有粉的.还有黑的.就算闭上眼.黑木耳就是黑木耳.总归不是粉的.心理感觉是不一样的.”
“黑木耳怎么了.黑木耳有营养啊.”汪颜一点都不在乎戴永同的挖苦.“有些人就是喜欢.有手感.伸缩性大嘛.”
“伸缩性大.”戴永同一歪嘴.“拉起來都能打个结.”
“只要你喜欢.随便怎么干.”汪颜哈哈地妩笑开來.“我不会感到为难的.如果你高兴.还可以用脖子挂在打的结上面.荡个秋千.”
“你……”戴永同一时无话可说.什么花魁.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我什么.”汪颜仍旧满脸带着炫耀的愉悦.“我随便你聊侃.谈政治.可以.大国关系、恐怖组织还有中国的崛起.随便挑.谈经济.我奉陪.股市、楼市还是大工业.过去、现状还是未來走向.我也不是不知道.要是不喜欢政治、经济.也可以聊点历史、文化什么的.高雅的、低俗的.只要你感兴趣.在我这里就不愁找不到话題.当然了.如果你乐意.也可以用最肮脏下流的话语.來交流任何事情.”
戴永同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道:“难道这就是做花魁所具备的.”
“必须的.”汪颜用说教的口吻道.“抛开花魁不说.只是说做小姐.如果满足不了客人多面的需求.那就只能是一个被男人用來发泄的、带着温度的低级工具而已.”
“说得好.我挺佩服的.”戴永同吧唧着嘴巴.道:“可我不明白.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价值体现.”
“我认为是就是喽.”汪颜耸着肩膀一摊双手.继而又说道:“不过说实话.近來是感到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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