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看的很紧,同时他手中有一郡资源可以让他调用,而吕布初始只是一介商贾。
不过吕布借着各地差价,东买西卖,逐步获得了一定资源,不过却并未插手粮食,而是做起了缯布买卖。
这一次,吕雍有意针对吕布,给吕布处处设限,但吕布总能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突围,从缯布到酒楼,再到青楼娼管,而后再到酒水,最后再回到缯布时,整个郡的缯布收购金额比初始时高了一倍,郡中百姓尽数开始种缯布,等吕雍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这一次,对吕雍打击很大,盖因这一幕,是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自己一开始也在防这点,但最终还是被父亲做到了,只是比史书中的过程复杂了一些。
再到州时,吕布以低出身,换取无名,吕雍一开始没有吕布的任何信息,而这一次,面对商事,吕雍开始变得格外谨慎,每一次政令都要考虑前因后果。
然而到了州这种级别的体量,很多细微之处他根本察觉不到,吕布花了三年时间,悄无声息便用几个身份将各种资源整合。
至于最后一局的以国为背景,吕雍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他根本掌控不了。
“换一换,你来行商,我来做官府如何?”吕布看这儿子笑问道。
“好!”吕雍连忙点点头,吕布的招式他也记下了,自问也能做到。
不过这一次,吕雍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吕布,吕布并未针对他,但每一条政令都能让他在某个阶段很难受,很多政令开始时觉得没用,但当自己的体量达到一定地步的时候立刻便被限制住了。
到了州层面,吕布才开始有失误,但最终吕雍也没能讨得好去,而到了国的层面,吕雍几次暴富拥有一些力量便遭到吕布的围剿,这让吕雍很难受。
父子俩这个游戏足足玩儿了三天,吕雍才一脸疲惫的认输。
“做大豪商感觉如何?”吕布笑问道。
吕雍沉默了片刻,看着吕布道:“父亲担心的东西其实不是商,而是人心。”
“是啊。”吕布带着吕雍一边走一边道:“商本身并无错,它可以运转天下,让需要东西的人以最快最短的途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才波动人心呐,人的贪念若不加约束,只凭道德很难将其束缚住,你我这是模拟游戏,所以看不出来,实际上大多数最初财力的积累,抛开家境殷实不谈,大多数都不干净,本身就已经突破了道德的束缚,而在向上爬的过程中,便是一次次将道德丢弃的过程,直到他们足够大的时候,心中将不会再有家国之念!”
这一点,吕雍是体会到了,这三天做的商虽然是假的,但心境的变化他却能够体会到,当拥有的财富达到一定程度后,眼中看的,心中想的确实想要的更多,甚至有种可以抛弃一切的感觉。
“如今知道为父为何如此慎重了吧?”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吕布带着他游览着北工城道:“商自然是有用的,然而此业却必须不断限制,光靠道德是束缚不住人心中的贪念,当以律法为牢笼将其约束,半点不可松懈。”
吕雍凝重的点点头,他以前也做过商,不过体验时间只有一月,一月时间加上只是体验,手中掌握的资源其实不是太多,所以还不足以让他生出掌控一切的感觉,但在这模拟游戏中,游戏虽是假的,但那心态却是真的,那感觉……真的很可怕!
一批批弩箭箭匣装备整齐后被送出去,发往各地,但北工城真正可怕的却是那一门门火神砲。
如今火神砲已经不只是一根铁管,有专门固定的支架,还有方便搬运的车轮,能够随时架炮,攻击前方八百步到一千步的范围。
这些都是北工城外绝对见不到的东西,看的吕雍一阵咋舌,难怪父亲将北工城视为禁地,原来藏有这么多机密。
“这些东西你知道便可,今日带你来此,除了让你看北工城之外,还有一事。”吕布看向吕雍。
“请父亲吩咐!”吕雍束手道。
“这商事你我只是模拟,你恐怕难以尽知其威力,我准备让你去往大宛行商,架空大宛王室,让大宛最终纳入西域藩国版图,你可愿意去?”吕布看着儿子笑道。
最近大宛又跟着贵霜开始加过路税,已经有不少人来抱怨,不过吕布眼下不想将太多精力投入到西域,但放着不管贵霜恐怕会得寸进尺,正好让吕雍作为使者去将今日学到的实践一番。
“孩儿愿意!”吕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吕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