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而不精,搏而不纯,实在是……”
“孩儿所学不精?”吕布好奇的看向吕古。
吕古顿时一窒,就医术来说,自己这儿子的确已经超过了自己,只是下手没有轻重,但其他方面,自己确实没什么好教的了。
“莫要自满,需知学海无涯,为父本事也就一般,日后若能遇得真正名医,你方才会知晓天地之广阔。”吕古多少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毕竟没办法再教给儿子任何东西,确实挺有挫败感的。
“孩儿知道天地之广,从未故步自封。”吕布笑道,他对医道的学习可从未停止过。
“但方向定然错了,这长生之术古往今来多少人求之也不过妄想,我辈医者的宗旨乃是救人而非求长生或是谄媚天子!”吕古被气的不轻,狠狠地喘息了几口才道:“医术乃救万民之学,而非谄媚权贵之术?”
“父亲几时见我用此术谄媚权贵?”吕布有些无语,是人谁不想长寿?自己此番未带任何天赋进入模拟世界,为的就是看看常人是否有长寿之可能,就算偶尔施展这些本是,那也是为了看看效果,谁碰上就拿谁来试,可不只是权贵。
吕古每次跟儿子辩论都很难受,总觉得这孩子有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感觉,经常拿未曾经过尝试的配方拿来用。
神农的精神是尝百草不是让别人尝百草!
吕古觉得有必要将儿子的观念给掰正了,否则就算医术再高,也是邪医。
奈何吕布一般不怎么喜欢讲道理,说赢他不难,他基本不会跟自己辩驳什么,旁人跟他讲道理那是微笑着看着对方,赞成对方的观点,然后继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服他却是千难万难!
看着儿子一副受教的表情,吕古突然觉得有些心累,儿子是天才真不是什么好事,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想了想,吕古决定不再从什么学问有用这方面来说服儿子了,看着吕布又开始拿起刻刀鼓捣,吕古太阳穴轻跳,但还是压下了自己的火气,‘和颜悦色’的看着吕布道:“阿布,你可曾想过将来做什么?”
“当个郎中,济世救人啊。”吕布头也不抬的道,手中刻刀却是麻利的将一根竹管不断地打磨,抠出几个坑洞来,而后用竹片隔开,分批将火药放进去。
又迅速搓了根引线撞进去,而后拿来一枚木箭进行一阵削砍,二者以榫卯契合完成后,点燃了引线。
“咻~”
爆竹这次却不是一下子炸开,而是从底部先炸开,喷出火焰带着木箭飞出,划过一道弧线飞到外面去,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爆炸声,伴随着战马的惨叫。
“坏了!”吕古闻声大惊,这是炸到别人马了,连忙一把揪住吕布耳朵不由分说就往外拖:“给人家好好道歉!你个逆子!”
吕布自然是很反感这种方式的,但看吕古表情,最终放弃了反抗,罢了,毕竟是这辈子的爹,百善孝为先吗。
出的门来,却见是单雄信狼狈的安抚着自己的战马从远处跑来,脸有些黑,是真黑,被炸药炸到了。
“二庄主,犬子无状!”吕古见状,连忙上前致歉。
吕布见状笑道:“二哥,快下马来,我来给你治治。”
“闭嘴!”吕古只觉脑袋想炸开了。
“没事,我与阿布也算是忘年交,先生莫要怪他。”单雄信从马背上下来,扶起吕古,苦笑着看着吕布道:“贤弟,你这是要二哥命呐。”
“正有事要跟二哥商议。”吕布现在对这二哥倒是叫的顺口了许多,虽然心智已是几百年的老怪物,但与人相处,他还是愿意跟单雄信这种豪爽义气之人结交:“我想去你那二贤庄住上一段时间,可否?”
二贤庄清净,人少地方大,正适合做火药试验,也不至于三天两头伤到人还得赔礼道歉。
“混账,有你这班求人的!?”吕古抬手就想打人了。
单雄信连忙拦住:“先生,我与阿布投缘,再说他去我二贤庄你见他何时生分过?”
“二庄主,犬子顽劣,又不知分寸,让他去二贤庄做个仆役还行,何必跟他这般客气?”吕古有些无奈道,他知道儿子跟单家兄弟走得近,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人家到底看上他啥了?
“阿布可是我二贤庄贵客,二贤庄能有如今的昌盛,还多亏阿布指点,今日来也是寻他,我庄中来了几位好友,想引荐阿布,他要去我那里住,却是正好。”单雄信笑道。
“父亲,我托人给你寻了门亲事,这些日子好好筹备一下。”吕布已经收拾好行装,对着吕古道。
亲事?
吕古闻言愕然的看着吕布跟单雄信离开,突然有些无力,自己都还没给儿子寻亲事呢,怎的儿子先给自己寻了?而且自己都不知道!
有时候儿子太厉害了真不好,不但一点父亲的威严都感受不到,时间长了会有自己是对方儿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