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眼光是不如奉先远见,但愿奉先所言没错。”蔡邕早已不问政局,否则也不可能跟吕布坐而论道,如今也不想管这事儿,将一卷书册交给吕布道:“这是书院去岁考核的名次,并未给弟子们去看,奉先看看吧。”
吕布接过书册,这长安书院中,男女都有,当看到自己女儿竟然名列前茅时,多少有些诧异,看向蔡邕道:“伯喈公,玲绮虽是我女儿,但也无需这般。”
“你这是何意?老夫岂会做这等事!?”蔡邕闻言面色却是一沉,他是不问政事,也确实跟吕布交情不错,但要因此就让他给吕玲绮优待,那可是想差了,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看着吕布一脸错愕的表情,蔡邕冷哼一声道:“你这一年有多久未曾见过女儿了?”
多久?
吕布摸索着下巴,去年一年,吕玲绮都在书院,每个五日才回家一趟,自己不一定在,就算在,也多是晚上,白天都在跟贾诩他们满世界走动,晚上回来,除了吃饭陪女儿一会儿,问问学问,提些建议之外,更多时间还是陪三个小的!
坏了!
吕布一拍脑袋,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过问过自己大女儿了,长子刚生下那会儿,吕布还想着一定要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结果……
“玲绮这孩子……”蔡邕看了吕布一眼道:“这一年来十分刻苦,不论是习武还是读书,有股子说不出的韧劲,武艺天赋不错,做学吗……中人之姿,但即便如此,靠着刻苦还是能到这等水平,为的也不过是你这不像话的父亲多陪她些时候。”
就如同当初小丫头跟吕布习武一般,吕布本以为她坚持不了,谁知却是一直坚持到现在,这份毅力,便是成年人都没有。
“多谢伯喈公,若非伯喈公提点,定会让玲绮受委屈了。”吕布对着蔡邕抱拳道。
“她能受何委屈?整日带着一书院弟子出去四处游荡,见到不平事便出手,下手也没个轻重,我看呐……定是学着你这父亲!”蔡邕说完,没好气的瞪了吕布一眼,他自然之道吕布每日闲晃并非真的没事做,操心呢事情很多,但小孩子哪懂那许多,现在吕玲绮没事就带着一帮弟子跑去街上。
也幸亏长安如今经过吕布这么一番整顿,那种世家子弟欺压良善的事情不可能有了,否则以吕玲绮那越发火爆的脾气,天知道会捅出多少乱子来。
“火爆!?”吕布愕然的看着蔡邕:“伯喈公,你说的是玲绮?”
自己女儿有多乖巧,吕布可是知道的,这俩字跟自己女儿能沾边么?
“不信?”蔡邕看着吕布。
吕布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显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且随我来!”蔡邕起身,对着吕布招了招手,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学堂方向走去,当初吕布提议由已经启蒙的孩子来为新弟子启蒙,对于这些孩子而言,也是一种锻炼,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但……
“不准哭!”吕布尚未靠近学堂,便听到一声清脆却中气十足的怒喝,如果没有听错,这应该是自家女儿的声音。
看了看蔡邕,蔡邕点了点头。
吕布和蔡邕悄无声息的靠近,正看到吕玲绮一手持着一截短棍,一手拎着一张纸:“关关啾啾是何物?三天,三天你便给我背下这个?”
在她身前,是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华安,此刻被训得低下头,不敢吭一声。
“他俩……为何……”吕布愕然的看着蔡邕,他俩不应该是平级么?
“虽说有些粗暴,但玲绮对小些的孩子还是很宽容的,但若不施以威,难免其他孩童不肯听其言,是以令华安与其他人一并听书,通常被罚的都是华安这些人。”蔡邕笑道。
“还有些谋略。”吕布闻言笑了,继续看着事情的发展,倒也有趣,只是自己女儿何时变得这般暴躁了?
隐隐间,吕布觉得将自己女儿变暴躁的不是因为自己长期的缺失,分明是书院这边,蔡老头在甩锅。
看了半晌之后,两人从学堂外退出来,吕布看了看蔡邕:“书院教书老师是否能多请一些?”
“能请来的,都在这书院中了,奉先要老夫去何处请?”蔡邕看着吕布反问道。
唉~
吕布也知道这事儿有些为难,只能长叹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