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带兵之法在何处都适用?”马腾冷哼一声道。
马超之前如何赢的,他后来也从活着逃回来的羌兵口中得知了,华雄和庞德刚才的较量才是真正的骑兵较量,马超那纯粹就是以劣换良,借着地形耍无赖,论技术水平,差庞德可远了。
“嘿,父亲,这话孩儿可不爱听,赢就是赢,今日若换我出阵,那华雄可未必有命回去。”马超甩了甩双手,他双手虎口早已结痂,但若用兵器的话还是会疼,还得等些时日新肉慢慢长出来以后才行,现在也只能看着别人耀武扬威了。
虽说平日里跟庞德关系也不错,但看着庞德出威风就是有些不爽,这威风本来该是他出的,而且他能出的更出色,更叫人佩服,更能打击敌军士气,结果庞德只打了个平手。
“少主说的是。”庞德虽然比马超也只是大了六岁,但显然沉稳很多,并未跟马超争什么长短,只是微微抱拳一礼,随后看向马腾道:“主公,末将去安抚将士,清点损失。”
“嗯,去吧。”马腾点点头,待庞德走后方才一脸不满的看着马超:“你若能有令明一半稳重,为父也无需为你操这般多的心。”
“父亲总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孩儿出道至今,也未尝一败。”马超更是不满。
“那你这手上的伤是怎回事?”马腾瞪了他一眼道。
“我先战华雄,耗费了不少力气,再斗吕布,自然不敌,下次我直面那吕布,他有何本事伤我?”马超冷哼道。
“吕布曾在虎牢关下两次力战千军,中原不知多少名将死于其戟下,若他跟你一般找这许多理由,早已尸冷虎牢关矣,安有今日之威?”马腾有些怒其不争的看着马超,怎么就说不明白,你跟吕布之间的差距,可能直接差个华雄呢。
“中原?名将?”马超闻言不屑一笑:“我见那吕布用兵也不过如此,平平无奇,中原若有名将,怎会被吕布杀的如此狼狈?声名扫地之时,何来名将之说?”
虎牢关一战后,对天下群雄的风评确实不太好,毕竟吕布杀的太狠,当时的关东群雄几乎沦为笑柄,几乎被吕布一人杀溃。
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吕布如何猛,而是诸侯兵马多是新募,简单的号令都未必能执行,吕布兵马虽少,但都是身经百战的,所以诸侯在西凉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但经此一战之后,诸侯也注意到这一点,各家都在苦练新军,同时招募强勇,时隔一年,若再来一次讨伐,吕布想打出之前那种战绩几乎不可能。
看着孤傲自负的儿子,马腾有些手痒,想要找棍子,却见一将进来,对着马腾道:“主公,哨探来报,金城有使者去了敌军大营。”
“韩遂莫非已然投敌!?”马超闻言目光一冷,看向马腾道:“父亲?”
马腾皱了皱眉,昨日吕布派人去往金城,他说不在意,但对韩遂还是不放心,今日又来这么一出,心中的疑虑更深,想了想道:“唤众将来议事。”
“父亲,还议什么事?趁那老狗尚未察觉,我等一鼓作气杀入金城,剁了韩老狗,再与吕布分个高下便是!”马超皱眉道。
这次马腾没再说话,直接抄起棍子就打:“你个无脑莽夫,此刻真与韩遂开战,便是如你所说杀了韩遂,你以为韩遂部下便会听你的?你以为吕布会任由我等收了韩遂的兵马无动于衷?除了打杀,你这粪坑一般的脑袋里能不能装点兵法!?”
马超被打的上蹿下跳,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马腾骂一句打一棍子,直到打断了棍子方才舒了口气,心中的沉闷消散了不少,人也清爽了很多,众将陆续进来,看着鼻青脸肿的马超,想笑没敢笑。
马腾示意众人落座,而后将金城的消息告知众人:“诸位以为如何?”
庞德皱眉思索片刻后,抱拳一礼:“主公,末将以为当此之时,我军与韩遂不可自乱阵脚,若那韩遂真与吕布联手,我等必然不敌,然韩遂既然未动,显然双方并未联手,末将以为可以邀约韩遂出城来谈,此事或许就只是那吕布的离间之计尔。”
马腾闻言点点头,庞德的话比较稳重,他现在若与韩遂彻底反目,那这西凉就别想再要了,两人联手,马腾必然不敌。
“主公,吕布派人前来,正在营外求见。”正要绝断时,却见一亲卫进来躬身道。
“何人?”马腾问道。
“此人自称张辽,乃吕布麾下骑督。”
“无名小卒尔。”马超闻言顿时没了兴趣,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