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中,青皮的事一直瞒着,但这娼馆的事情需用到自家父亲的人脉,吕布不可能绕过他爹的。
“娼馆?”吕父皱眉道:“我儿为何突然想要做这些营生?”
“要钱。”吕布看向父亲道:“父亲,这胡虏随时可能南下,朝廷的这些军队未必能挡得住,孩儿想有一些自家护院,不说打仗,但至少大灾之下,能有个防护,但想要这些,得有钱,孩儿想了三年,也只想到这一策,借父亲之便,在偏街开座娼馆,应该可行吧。”
吕父有些纠结,他不知道吕布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但想想十三年前,胡人南下,他们一家三口一路上遇到的种种险恶,他娘也是自那时落下了病根,到现在也是身体虚弱,时长卧床不起。
还有这两年朝廷的态度也挺让吕父失望的,说不定胡虏大举南下真有可能,到那时若惠州城破,他们一家凭什么自保?
自家儿子自幼喜欢舞枪弄棒,熟读兵法或许也跟如今这时势有关,想到这里,吕父终究是点了点头:“此事需与总捕去说,我与他同衙为官,也算有些交情,不过此事需得银钱。”
“孩儿此处有些。”吕布从怀中取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这算是他三年来积攒下来的大半家当。
“你……何来这许多银两?”吕父愕然的看着吕布,这么多钱,吕家一下子也拿不出来,吕布却拿出来了,这已经不是奇怪这么简单的事了。
“孩儿这三年在外面自己做了些营生……”吕布有些头疼,如果让自家这古板的父亲知道自己成天跟一群青皮混在一起,不知会作何感想。
吕父皱眉看向吕布,吕布虽然不知如何回答,但可不代表他心虚,面对父亲凌厉的目光,吕布坦然而视,带着一脸的诚恳,我不能说,但我很诚恳,一定不是做坏事。
“罢了~”吕父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吕布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迫你,不过这娼馆毕竟是污秽之地,不能由你来建,你需寻得一人代你主持娼馆之事,以免污了名声,他日若是为官,说出去也不好听。”
就吕布这样的家庭,对于直接主持娼馆都如此排斥,更别说比他家门第高的了,可以想象这惠州城其他青楼娼馆背后,恐怕也都是不方便亲自出面的那些人家。
吕布点点头,这个不难。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吕父带着吕布那一百两银子去找了捕头,偏街这种地方招呼的基本都是寻常人,所以才只有暗娼没有娼馆,吕父愿意做这行当,又这么懂事,自然好说话,办娼馆反倒简单了许多,吕布让郭哲出面张罗,用仅剩的银钱盘下了一块大地方,又将附近的暗娼集中起来,反正不是什么高级娼馆,接待的也都是寻常人,自然无需多奢华,吕布也算有了第一个暴利营生,而且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