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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为了啥事?下午那艘“海筹,号又回了南京,你们猜那船上坐的人是谁?”徐宝山将那只
“难道不是刘冠雄?”李赞和说道。
“刘冠雄当然在“海筹,号上。我说的是跟他一起回南京的人,那人叫陆建章,你们听说过这个人么?”徐宝山看了看李变和,但对方却摇了摇头。
“陆建章?略有耳闻,此人是袁世凯的鹰犬爪牙,专门替袁世凯拿人、杀人,人称“陆屠”听说此人每借宴客之名邀人赴宴,在宴席之上将人捕杀,然后在请柬之上写上罪名这请束也就被人称作“阎王票子”那是有去无回啊。”胡模说道。
“这么说起来,那陆建章以后要是给我下帖子请客,我可不能去。”徐宝山脸上yīn睛不定,站在他身边的杨瑞是脸sè不善,那双三角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直线。
胡模是与杨瑞起从安徽赶到南京的,这一路之上两人相处时间不短,对于此人的xìng格他也有些了解,他知道,每当这个杨瑞着脸将眼眯起来的时候,就是他想杀人的时候,至于他现在想杀谁,似乎并不难猜测。
“徐镇守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陆建章是袁世凯的爪牙鹰犬,他突然带着“海筹。号到南京,恐怕是来者不善啊。”胡续慢条斯理
“那还用说?陆建章带着“海筹。号回来,就是来给孟恩远撑腰来的!刚才我才知道,这个陆建章。跟孟恩远是儿女亲家,两人关系铁着呢!幸亏老子的“chūn宝止”收了一批北洋军官,不蔡的话,老子现在就算是被他们给卖了,老子只怕还在替他们数银子呢。”
听了徐宝山的抱怨,胡模有些奇怪,问道:“陆建章来给孟恩远撑腰。这是好事啊孟恩远坐稳了“东南巡阅使。的个子,对徐镇守使也是有好处的啊。”
“是啊,孟恩远早一rì坐稳巡阅使的位子,徐镇守使就早一rì飞黄腾达啊。”李坐和也说道。
“两位特派员有所不知,此次陆建章过来,除了给孟恩远撑腰之外。也在给张永成撑腰。现在,他打的主意是。孟恩远做东南巡阅使,张永成做北洋南进第一军总统官。这么一来,还有什么好处给我?”
徐宝山越说越气,吩咐手下又端来一碗绍兴老酒,一口扪下。
胡模与李变和都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的又各自收回目光,端起酒杯,连连向徐宝山敬酒,绝口不提官场上的事,只一心将徐宝山往醉
。
当初两人接到赵北命令,让他们以“特派员”的身份赶到南京联络徐宝山的时候,就曾愕到过赵委员长的明确指示,根据委员长的指示,他们这两个特派员在南京的主要工作就是“把水搅浑”越浑越好。方便委员长和联合阵线从中渔利。
为了把徐宝山变成那根搅浑水的棍子,两位特派员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吹愕是天花乱坠,许的好处足以让一个石头人也动心,不过在徐宝山转变立场完全倒向联合阵线的这个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那个豫南战役,那一仗的胜利,不仅摧毁了北洋军的自信,也促使徐宝山这样的骑墙派人物转变了立场。
可以说,能够让徐宝山转变立场,靠的还是联合阵线自己的实力。没有足够的实力,现在的北洋南进第一军也不会变成一锅粥。
徐宝山决定投奔联合阵线做内应,这固然是见风使舵的本xìng使然,但未必没有他自己的小算盘,按照他的打算,以及这两个特派员许下的好处,一旦大局定了下来,他徐宝山就能将头上那顶“镇守使”的帽子换成“江苏都督”的帽子,那样一来,他徐宝山才算是真正的成为了这江苏地荐上的土皇帝。
但是现在,随着陆建章的出现,以及他同时拉拢孟恩远和张永成的举动,使得徐宝山的如意算盘眼看就要落空,徐镇守使能不急么?
孟恩远和张永成都想做这个“东南巡阅使”两人水火不容,形成鹤蚌相争之势,而联合阵线和徐宝让也就指望着靠着这个局面从中渣利。可是现在,陆建章过来调解两人的冲突了,让他们一个做东南巡阅使。一个做北洋南进第一军统帅,陆建章的意见实际上就代表着北洋中枢的意见,而一旦孟恩远和张永成因此而捐弃前嫌、握手言和的话。那么,徐宝山这个渔人还靠什么渣利?
本来,这南京的局势就有些微妙,各方势力处于平衡之中,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现在,陆建章摆明了是打算把这一盘散沙的北洋南进第一军给重新团结起来、整合起来。而一旦现在这个局面被他扳回去的话,那么,众人苦心经营的计划就算是无疾而终了。
所以,无论是徐宝山、杨瑞还是胡琰、李变和,他们都在思考如何应对。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洋,确实不是那么容易一举荡平的。
现在,双方既是在斗力,也是在斗智,就看哪一方更有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