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肌机口一,习以对南盅的南军部队讲行追击,但是溃憾的是,现在饷,7小好相反,被追击的是北洋军,而不是南军。
边是蓄谋已久的南军铁甲车,一边是刚刚进入出击阵地尚未完全集结完毕的北洋第三师,任何一个稍微有些军事常识的人都可以预见到会发生什么。
没错,双方网一接触,北洋第三师的士气就崩溃了,尤其当士兵们发现手里的任何武器都无法对付那辆铁甲火车之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逃离战场,在南军的步兵扑过来之前逃离这个必败的战场。
逃得不快的就成了尸体章国栋本来也是打算跟着其他人一起逃离战场的,但是没跑几步脚就葳了。好在他急中生智,急忙滚倒在尸体堆里,就这么扮起了死人,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在这门被炸烂的野战炮边趴了整整半个小时,其间,北洋第三师曾试图组织有效的攻击,炮兵疯狂的向路基和火车上倾泄炮弹,但打过来的炮弹却分不清北军、南军。那些炮弹对付不了铁甲车,但收拾己方的步兵还是绰绰有余的,许多北洋军士兵不是死于南军枪炮之下,而是死在了己方炮兵手里,没死的北洋军士兵或许得感谢铁甲火车。因为正是车上的大炮压制住了北洋军炮兵,迫使他们很快撤退。
双方的战斗就这么停止了,用时不过二十分钟,其间,南军竟然还派出了两架飞机,往混乱的北洋军阵的上扔了几颗小炸弹,这进一步摧毁了北洋军的士气。
章国栋命大,炮击和轰炸中连皮都没破,只是脚葳得厉害,也让他起不了趁乱逃离战场的心思,就这么一直趴在这里,等着那辆铁甲火车离开这里。
但让章国栋奇怪的是,那列铁甲火车开到这里之后,就停在了这里。完全没有撤回南边的意思,也没有追击逃跑的北洋部队,完全不知道那列火车的指挥官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他就不怕后路被断,被人包了饺子么?毕竟,那是火车,不是马车。依靠铁轨行动,而南边的阵地是北洋第四师、第七师的,他们完全可以挖断路基,拆掉铁轨,让这列铁甲火车变成冻僵的蛇。
这个道理章国栋懂,他认为其他的军官也应该懂,但是这列铁甲火车的指挥官为什么好象一点也不担心后路被断?
章国栋趴在尸体堆里瞎琢磨。侧耳倾听,只能听见南方远远传来的枪炮声,那里的战斗从刚才就一直在激烈的进行着,哪怕北洋第三师已经崩溃,北洋第四师和第七师却依然坚守着他们的阵地,与南军进行了激烈的战斗,至于谁胜谁负,章国栋却是不清楚了。
不过,刚才北洋第三师和铁甲火车交战的时候,章国栋好象看见铁路的另一侧有扛着红旗的南军大部队在调动,似乎是要来夹击北洋第三师。但是当他们发现第三师已经崩溃之后,他们没有向第三师发动进攻。而是调头去了南边,去了北洋第四师、第七师的地盘。
难道那支南军部队是去包抄北洋第四师、第七师后路的?章国栋有些替北洋第四师、第七师担心。
就在章国栋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是两声汽笛,那列僵蛇一般的铁甲火车终于缓缓开动。
“喊城”
机件的摩擦声与蒸汽机的排气声交织在一起,虽然这声音不算大,但在章国栋听来,这声音就如同猛兽醒来之后的吼叫声一般,让他心惊胆战,两条腿竟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将头死死的埋在尸体堆里,章国栋连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抬头张望。只能依靠耳朵判断那列铁甲火车是否已经去远。
谢夭谢地,那列铁甲火车这一次终于走远了,不过依然没有撤回南边的意思,而是继续向北,沿着铁路向北边行驶,速度越来越快,一边走一边鸣响汽笛,仿佛生怕北洋军不知道它过来了似的。
抬起头,见那列铁甲火车已走到了两里地之外,章国栋长舒口气,活动了一下脚,虽然葳着的地方仍然有些疼痛,但是似乎已不妨碍走路。
扭过头去,迅速查看了一下身后的那片开阔地,距离西边最近的那座山头只有一两里地,但是那里据守着南军的“山洞兵”不能过去,那么剩下的选择就不多了,北边肯定不能去,铁甲火车就在那里,追击溃散的北洋第三师去了,章国栋去了那里就是自投罗网,东边是南军一处突出阵地,而且那里地势更为开阔,光秃秃的连棵树也没有,也不能冒险,这样一算,章国栋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只有南边了,虽然那里仍在战斗,但那里毕竟是北洋第四师、第七师的防线,比其它方向的选择更好。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那支包抄后路的南军部队。
当然,去南边并不代表章国栋要去加入北洋第四师、第七师,刚才他就已经拿定主意了,等活着离开这里,马上就到附近村庄找些便装,然后逃之夭夭,这北洋军的皇粮他是绝不想再吃了。
于是,章国栋从尸体堆里站起,走了几步后,看见地上有一杆步枪。于是将其捡起,当做拐杖柱在手里。刚才铁甲火车上曾下来了一些南军士兵,但他们对于满地的步枪不屑一顾,而是将北洋第三师遗留在战场上的那几挺机关枪搬上了火车。
“或许,南军已经用那些北洋的机关枪开火了?”
听到北方传来的机关枪shè击声。章国栋扭头看了一眼,那里,也是北洋第三师撤退的方向,而在更北边的位置,是北洋第九师的阵地,章国栋强迫自己不去想第九师会在铁甲火车面前如何表现战斗力。
“向南边走上几里,然后就往西走,若是不能回安徽,索xìng就在这河南落草了,做个山大王,总比做这炮灰强些。”
仰头望了眼天上的太阳,章国栋叹了口气,从地上又捡了几杆好枪,背在身上,然后挂着步枪一瘸一拐的向南边走去,一路之上,竟遇到了好几个跟他一样装死的北洋军士兵,于是众人迅速结成了一支小队伍,跟着章国栋往南边走。
刺眼的阳光下,章国栋转回身。望了眼那个满地狼籍的战场,忍不住干嚎了两声。
列铁甲火车竟如此轻松的击溃了一个师的北洋军,这也太让人无语了些。
这场铁甲铿锵的战争,确实让所有的北洋军官兵膛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