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那迈是他在天津火车站灌的大碗茶月”小就喝得见底了,由于沿途没敢停车,所以这军用水壶也就一直没续上茶水。
见到吴师长喝水,坐在他身边的几个参谋和副官也下意识的举起军用水壶晃了晃,然后沮丧的放了回去。即使有水可喝,也是先孝敬长官的。众人哪里能分到多少?
见部下们有些萎靡,吴佩乎笑着说道:“诸个,再忍忍,过几个小时就过黄河了,这火车停下加煤加水,咱们也可以在火车站上解渴了。叫人将那车门再拉开一些,多灌些风。多少可以驱驱暑气。”
这话也是打气的话,其实那车门拉得再宽也没用,现在是夏季,酷热干燥,那从外头灌进来的风根本就是热风,连汗都吹不走,哪里能驱走暑气?
起来也是这火车走得太慢。没办法,不敢开得太快,否则的话容易倾覆,因为车上装了太多人、太多货,这些车厢又都是从天津火车站调过去的旧车厢,本就是外国淘汰的。年久失修,那铁制车轮磨损的可比钢制车轮厉害多了,好的车厢只有在经过两根铁轨接缝处的时候才会微微的蹦一下,可是这些车厢无论经过铁轨的哪全部分,都在蹦着。那“咣督咣哪”的噪音让人烦躁不安。
不过这一天一夜的连续行驶。吴佩乎已习惯了这种噪音,所以,当火车减慢速度的时候,他立刻就能感觉到那噪音频率的变化。
终于,吴佩乎又感觉到了噪音的频率变化,不过这一次,这列火车不仅仅只是减慢了速度,它最终竟是停了下来。
闷罐子车厢里的官兵们先是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一些xìng急的士兵已开始往车门那里挤过去,将坐在车门附近的士兵挤下了车厢。
跟着欢腾的手下跳下车厢,吴佩享左望望右望望,这里却是荒郊野外,哪里看得见火车站的影子?
列车长匆匆奔了过来,脸sè煞白。
“为何停车?”吴佩乎问道。
“回师长的话,前头信号灯打信号,叫咱们就在这里停车。前头十几里外就是黄河桃花峪铁桥,那里两岸各有一个小型调车场,确实不便冒险前进,万一撞上别的火车。这行程就更耽搁了。”
列车长将停车的原因解释一看,不过他也不清楚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吴佩乎就没再问下去,打发几名马异,骑了随车运过来的战马。飞奔到桃花峪铁桥打探。
那些下了车的士兵和军官满世界寻找水源,吴佩乎好不容易才将队伍集合起来,分派人手到附近村庄寻找可以饮用的水源,但没等那些人全部返回复命,那几个去桃花峪打探的马并已带着一辆马车飞奔而回,那赶车的车把式是个铁路工头。
“师长,前方的桃花峪铁桥被人破坏,已无法通车了。”马并带来的消息让吴佩乎惊骇莫名。
“铁桥有重兵把守,如何能被破坏?”吴佩乎询问那名铁路,头。
那人说道:“回大人的话,铁桥没被人破坏,被人破坏的是铁桥的引桥路基,上头的铁轨叫人扒了,连道钉都一起偷走了,上桥的地方和下桥的地方各有一里多长的空地。光秃秃的就剩下枕木了。这铁轨是昨晚扒掉的,守桥的兵都被人给绑起来了,今rì天没亮的时候已有一列车在那地方脱轨倾覆了,没吊车的话。压根就拖不走。大人,这京汉线只怕是走不通了。”
“什么人干的?竟敢拆毁铁路?守桥的是北洋军啊。
吴佩乎愕然问道。
“据说是共和军的光头兵干的。不过,也只是传闻。那帮人确实胆大包夭,他们不仅拆毁了铁轨,还在昨rì深夜绑走了桃花峪铁桥管理处的洋人经理麦利那多先生,是摸进经理处将人绑走的,连守卫都没有惊动,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麦利那多先生是管理铁桥的技师,没有他指挥,这修复铁桥路基、铁轨的事情就没人拿准主意了,现在几位监工正在那里扯皮呢。”
听了铁路工头的话,吴佩乎冷哼一声,想起了共和军那支神出鬼没的“光头营”。不过那仅仅只是传说而已,吴佩享可不相信什么“神兵天降”的民间神话,他坚持认为那只不过是一支jīng锐的小部队而已,而且这铁轨未必就是他们拆的,河南是奋进会的地盘。
“传令,马上集合部队,留下辐重营看守辐重,其他的人跑步前进。给我赶到桃花峪,在黄河上找渡口,咱们走着去郑州!”
吴佩乎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参谋不敢怠慢,急忙吹号集合部队。不多时,这支一千余人的北洋军就整装出发了。
骑在一匹白马上,吴佩乎向南方眺望,虽然只能看见村庄和旷野。但是他也能感觉到南弈那紧张的空气。
“共和军?哼!上次没跟你们正经的打过仗,这一次我吴家人到是想会会那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赵总司令。北洋军的将领中固然有王占元、卢永祥那般没骨气的,可也有jīng忠报国、尽忠职守的,我吴佩乎吴子玉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