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吧!”
“李刺史言重了,”王易赶紧再施礼,“在下一介平民百姓,能得李刺史如此另眼相看,实是荣幸之至,李刺史有任何吩咐,只需使人来传即可,万不敢当您这般礼节!”
作为一州的刺史,朝廷的三品大员,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今日这般相请,面子自然要给他,见面先表示一下谦就和尊重,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父亲,我们坐下说话吧!”李道素在一边说道。
李弘节首先坐下,再对王易示意道:“王公子,那我们坐下说话吧!”
王易再抱抱拳,和李道素一道在李弘节两侧坐了下来。
李道素再传人进来,吩咐将桌上的酒菜先撤掉,再换一些新鲜的来,马上就有数名店内的小二进来,手脚麻利地把前面上来的酒菜撤了,在三人客套话中,新气腾腾的酒菜马上上来了。
在李道素为各人斟满酒后,王易首先举杯敬道:“李刺史,今日能与李刺史与李公子一道喝酒把欢,甚是荣幸,就以此酒相敬李刺史,以示一份感激之情!”
“王公子客气了!”李弘节举杯示意了一下,也把杯中酒干了。
李弘节放下酒杯后,与李道素对了个眼神,再对王易问道:“王公子才情如此不错,手下随从身手又是不凡,想必祖上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只是某到杭州到任快一年了,此前为何就没有闻听王公子及你祖上的大名呢?”
“李刺史,在下原本居于余杭县内,家父原本曾在前朝为官,前隋末时候逢乱世,家父因出意外,在几年前亡故,留下一点产业。在下在守孝期满后,也和小妹一道,举家迁到杭州城内居住,只是在下年纪尚小,家事都交由管家王复掌领,大部时间都居于府中,研读诗书,极少上街露面,所以李刺史未曾耳闻,也是正常!当日也不曾听闻吴山上有诗会,只是一时兴起,与小妹一道外出游钱塘湖,在钱塘湖边赏秋色时候,看到吴山上有热闹,带着小妹去赶热闹的,未想到遇上了李刺史亲自主持的诗会,因心有好奇,也就上台献丑了一番…”李弘节这样的问询,王易并不奇怪,将王作为他设定的身份,编好的理由,慢慢地讲了出来。
“原来如此!”李弘节装作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王公子极少出门,怪不得某事前未曾听闻!”
王易所说的,与他派人打听的情况完全吻合,李弘节也没再问询。
李道素在看到了李弘节一个示意的眼神后说道:“王公子,家父赏你才学,原本想将你荐为乡贡生,进京参加明春的科举应试,只是耽误了时日,再加上杭州到长安路途遥远,船路也不太通畅,已经赶不上明年的春试了,但也没关系,还有后年…”
“正是如此,”李弘节接过话题,“想必王公子居于府中博览诗书,一定是准备参加科举应试,某觉得你才情甚可,下一年不必参加州里的乡贡生选拔,直接授以资格,当日吴山诗会初衷即是此!不过,还希望王公子再有上佳诗作呈上来,公之于众,以堵他人口舌…”
听到李弘节也提起此事,王易站起身,作了一礼道:“多谢李刺史美意,只是在下自觉年幼,心智尚未成熟,才疏学浅,只会胡乱作一下诗作,实不敢去奢望科举及弟,即使要参加科举,也要待几年后再长大一些方可,再加上身边还有一更年幼的小妹,若是进京赶考,将其留于杭州,实是不放心,但要将她带往长安,数千里路的艰辛,也是怕她吃不消,因此想再待几年,再作考虑!”
王易的婉言谢绝,还是让李弘节稍稍的有点意外,当日听李道素这样说,李弘节还以为只是客套之言,但今日听到王易这般说起,口气还是挺坚决,这才相信王易现在真的没有参加科举的兴趣,连乡贡生的资格也没太多的兴趣,这让李弘节挺是不解,如今天下渐安,读书人无不以获取乡贡生资格为荣,参加科举及弟,这是进入仕途的绝佳途经!
此子年纪轻轻,做起事来却挺是出人意料,说话间的神态和语气也非同年人可比,李弘节心里的好奇心被强烈地勾起来…
李弘节也想到,如今皇帝诏令各地官员举荐人才,但现在王易过于年轻,李弘节也并不知道此子作了诗作外,其他方面才学如何,若是其他方面都不错的话,确实可以算一个要才。他在看到王易那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和从容后,也有兴趣上来,很想了解一下王易到底有何才学,当下面带微笑地再说道:“原来王公子如此想,还怜小妹之年幼,不愿置其不管,实是大善之举,那某也不好再说什么,”李弘节说着顿了一顿,“当日听犬子讲,你曾言及如今杭州城内外流民不少,天气渐寒,一些人可能会因饥寒交迫而毙命,因此建议官府出面赈灾…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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