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几碟热气腾腾的糕点。
又过了一会儿,沈回知那边才派人过来说他们已经谈完了,这就过来。沈老太太便带着一大家子人往松鹤堂走。
刚到松鹤堂,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和大少爷沈殷一齐过来了,等几人跟沈老太太请了安,徐其容一干小辈又过来给他们请安。
沈老太太笑道:“我自己出体己银子请你们吃饭,你们还要我这个老婆子来等。”
本来是开玩笑的话,三老爷沈回秋却道:“自然是老太太怜惜儿子们。不过今天这顿,就当是老祖宗疼儿子,给儿子办的送别宴了。”
这话一出来,除了大老爷、二老爷和大少爷,大家都愣住了,沈老太太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你儿子才三个月,马上要过年了,你又要到哪里去?”
沈回秋老老实实道:“晋州那边产皮毛,又跟京城离得近,我跟大哥二哥商量了,沈家的生意总要往大了发展,布匹蚕丝方面已经算是稳妥了,所以我们想试着向北发展看看。”
沈老太太见沈回秋是为了家里的生意,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但还是不高兴:“就是考察生意,也没有大过年的去考察的道理。我们过年,人家也是要过年的,你过去干什么?你看看你媳妇,这一年来大着肚子给你操心家里的事情,结果你连过年都不陪着人家!”
三太太陈氏听沈老太太这么说,立马红了眼眶,但还是强笑道:“妾身知道,老爷心里是念着妾身的,不过家里的生意确实是大事。只是,妾身是没什么,可这一年都到头了,老爷还是应该在老祖宗身边尽孝才是。”
就连大太太也说:“不管什么着急的事情,过了正月十五再去办也不迟。”
徐其容心里诧异,怎么三舅舅突然就提出要去晋州看皮毛生意了。这年关到了,土匪们都着急着准备年货呢,扬州到晋州路途遥远,可是危险得很的。
沈老太太瞪向站在三老爷身后的大老爷和二老爷:“你们两个别跟我捣鬼,从小有什么事情,你们都是撺掇着三郎去做,有你们这么当哥哥的么!”
大老爷讪笑着不说话,二老爷道:“三弟能者多劳嘛。”
徐其容见他们三兄弟意见这么统一,立马想起来,华家是从晋州搬过来的,原来三老爷这是要去晋州查华家的底细!
徐其容有些兴奋,见沈老太太还要阻挠,忙道:“书上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三舅舅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才敢在这个时候去晋州那么远的地方察看皮毛生意。就冲着三舅舅的这份努力,别人家也比不过我们沈家。”
见徐其容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来,众人都乐了,沈老太太的态度也软和了些,反而笑着问徐其容:“那书上还说父母在,不远游。容姐儿,这你怎么说?”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有大舅舅、二舅舅和各位舅母在,三舅舅还担心什么?”
沈老太太一愣,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外面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拖你们后腿……什么时候走?”
沈三老爷见沈老太太松了口,忙道:“明天一早走,我已经让下人去收拾行囊了。”
沈老太太一噎,又瞪了沈三老爷一眼。几个小辈在一旁看着,都捂着嘴笑。徐其容也不由得暗道,这三舅舅真是个直性子!
吃饭的时候沈老太太自然就讲起下午林老太太来找她闲聊的事情来,道:“咱们家还好,有这几个猴儿陪着,也不无聊。林家姑娘少,哥儿又个个都大了,林老婆子跟媳妇说话没劲,跟丫鬟又说不到一块儿去,只好来找我唠嗑了。”
何氏忙道:“可见老祖宗是个有福气的。”
沈老太太感叹道:“以前也是手帕交,还有那长虹街的郭老太太,小时候是玩得很好的,这些年竟是一次面也没见过。”
徐其容眼珠子一转,道:“正好花园里的腊梅开了,咱们办个赏花宴,把扬州城里交好的太太小姐们,都下帖子请来。”
金氏年轻爱热闹,笑道:“这个主意好!”
沈老太太一听,也感兴趣得很:“这个时节大家都闲得很,办个赏花宴很好!”
徐其容见事情有门,又道:“把上午二哥哥说的那个华家的太太小姐也请过来。”
一听这话,别人倒还没什么,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大太太、大少爷都是心里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