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夜色如漆,偶有两三只船上灯笼晃动,微不可见,似乎并无异动.
刚过一小会儿,东大营又有士兵纵马过来请示,在己方军队出营包抄之前,两支偷袭队伍均向东北方向撤离了,是否追击?
钱文奉吓了一跳,厉声命令东大营紧守大营,没有命令决不可出击!
钱文奉依然不放心西大营,走到寨墙前极目西望。不对,方才还可以看到的船灯也熄灭了,西方变得一团漆黑。
钱文奉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自己侧耳倾听西方的动静。太静了,西方几乎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钱文奉越想越不安,回身抓过一名都虞侯,命令他立刻赶至太湖岸边,仔细察看船队和西大营有无异常。
那名都虞侯转身欲走之时,西边突然传来了紧急报警的锣声,靠在岸边的两艘大船亮起了许多火把。
看到警讯,钱文奉反而暗中松了一口气,急令中军大营全军戒备,西大营紧急救援船队。
很快,西大营派士兵过来报讯,有大船发现有敌军水鬼凿船,已经派己方水鬼下水对战。
钱文奉略松一口气,转身命令中军斥候向大营前方搜索前进,防止敌军突袭中军。
十二名斥候闻令而进,越过了大营前方的火堆,慢慢隐入了黑暗当中。
“啊!”
“啊!”
“有——”惨叫声接连响起,转瞬又陷入了宁静。
前方果然有敌军!钱文奉心头一紧,命令大家进入战斗状态。
但是,除了十二名斥候再没有回来后,前方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当中。
钱文奉不安地看向西方,湖面上此时反而静了下来,各支大船只在晃动火把,表示平安,这样看来,江阴军在湖面只是骚扰而已。
长松一口气的钱文奉吩咐两都士兵出营,将火堆向前推进。
两百名士兵组成了密不透风的盾阵,战战兢兢地向前挪动。到了营前火堆跟前,一名士兵侧离了盾阵,伸手去抓木柴。
“嗖”!一支利箭透空而来,准确地钉在了那名士兵的手腕上。士兵吃痛,剧烈甩手,却忘了掩护身体,两支紧随而来的利箭毫不留情地钉上了他的喉咙和左手,士兵抽搐了几下,倒在了火堆上,火花从他的头发爆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受到惊吓的两都士兵全都停了下来。
西边一都的都头灵机一动,吩咐盾阵继续前进,一直挪到了火堆正前方,才派人从盾阵后方抽出木柴向前方投掷。东边的一都士兵立刻照样学样,开始向前移动。
火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圆弧,刚要开始下坠之时,一支利箭袭来,钉透了火柴,将之带了回来,撞到了盾阵上方。
同时,一阵越来越强的震动声传来。
处于盾阵中间的都头大惊失色,猛地将一侧脸贴到了地上,凝神倾听。
“撤退!敌人骑兵!”都头猛地跳了起来,拔足就向后跑。
盾阵立刻乱了,士兵们紧急向后奔跑,纷纷被袭来的利箭咬倒在地。
钱文奉的脸色早就变了,在前方盾阵撤去的那一瞬间即大声吼道:“关营门!关!”
一众亲卫涌上前来,掩护着钱文奉向阵中间位置后撤。
“以营门通道为中心,将敌人给我围起来!”钱文奉撩袍急走,同时不忘吩咐大声吩咐应敌之策。
出营的两都士兵看到营门即将关上,顿时绝望起来,狂呼着加快速度向营门冲来。
他们的身后,一排五匹,连续五排的重甲骑兵冲出黑暗,甲是黑甲,衣是黑衣,如同暗夜魔鬼一般向着营门处冲来。马蹄过处,不幸被碰到的士兵要么被撞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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