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允许他亲自带兵赴寿州助阵,不破周军誓不回还!
“胡闹!”李璟轻斥一声,将奏章狠狠拍在桌案上。李景遂立刻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我大唐上下忠良一片拳拳爱国之心,宜鼓不宜泄。”
李璟长吐一口气,将胸中怒意强自抑了下去,冷声说道:“韩熙载,再若放肆喧哗,即刻逐出朝堂!”
韩熙载面上厌恶之色更重,只是冷冰冰地盯着冯延巳。
李璟从案头拿起另外两封奏章,狠狠摔在案上,扬声说道:“朕思虑尔等皆是为国之言,今日之喧嚣不再追究,但今后之朝堂绝不允许肆意攻击他人!前方连续有确切情报传来,早在五六月份,北方即与吴越、南汉暗中密谋合攻我国!”
北方真的要进攻大唐?就像传说中的怪物终于显出真身,不少大臣勃然变色。
瞥见不少大臣难以掩饰的忐忑神色,李璟心情更为不豫,站起身来,怒道:“国难当头,正是考验是非忠奸之时!朕希望有些人能够像林枫林爱卿一样,多做事少耍嘴皮子!”
一说完,李璟转身拂袖而去,李景遂赶紧跟了过去。
满堂朝臣悻悻散场,韩熙载大摇大摆地从冯延巳面前晃过,拉上史虚白直奔清心殿,去找殿中仅剩的“独苗”廖居素发泄一腔愤怒去了。
廖居素是第一次详细得知寿州即将面临的重大战事,人立刻爆炸了,与韩熙载比赛着拍案痛骂。不过,一个是痛骂北方周国,一个则是痛骂冯延巳。
过了一会儿,史虚白止住了两个面红耳赤的家伙,挤挤眼道:“不管你们了!反正我以前懒散惯了,这个文散官不当也罢!告诉你们,今天晚上,我准备来个挂印悬梁,私潜寿州!”
挂印悬梁,应该是从三国之关云长“挂印封金”学来的,史虚白的意思就是我要辞官不干了,就是要去寿州。
韩熙载气得眼睛瞪得溜圆,拍腿叹道:“还是老史过得明白,活得痛快!我这个员外郎竟然忘了自己也是一头无人喜欢的野狼,这事儿算我一个!”
廖居素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拉住这两个冲动分子:“两位大人,我也不在乎这个芝麻小官,但如果我们这样子做了,不仅违反朝廷规定,更给了冯延巳之流攻讦的借口,不妥不妥!”
韩熙载立刻瞪眼怒骂道:“我老韩光是朝堂之上被罚俸就有五六次,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人生如果不能痛快行事,当这个屁大的小官又有何意义?走,回家就脱了这身官服!”
廖居素苦劝不止,只得退一步说道:“你们两个如果执意要这么干,我不拦你们!但你们无论如何不能带走科学院的人,一个人都不行!”
韩熙载和史虚白互望一眼,微微点头。廖居素的话点醒得十分在理,如果只是他们两个人发疯,那只能算是个人猖獗妄为、臣节有亏,一旦带上科学院的其他人,事实马上就变味了,那就是不折不扣给林枫挖大坑、帮倒忙了,也把科学院的人全都给坑了!
九月十一日上午,史虚白、韩熙载两个人也不再“上班”,直接回府将官印往府梁上一挂,换了便衣,扬长北去。
因为史、韩两个人的官职实在不高,关注之人不多,直到五天后才有人发现两个人擅离职守的事情,赶紧上报给李璟,气得李璟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不过,此时的朝堂已经接到了来自北方周国的质询诏书,再度围绕林枫吵作一团,根本顾不上这两个升斗小官的胡闹之举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