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千多人去哪儿了?”王晏大声争辩道。
“还能去哪儿?估计是望风而逃了!”一名副将扬起喝得通红的脸,大声说道。
“战争乃事关国家存在之大事,岂可随便臆测?”王晏厉声质问那名副将。
那名副将脸色更加涨红,不服气地回复道:“在我们十万精兵面前,他们还能去哪儿?还能干啥?不就是打了几场败仗吗?至于一直夸大敌人的战斗力吗?”
“我王晏连战连败,的确无能!但我绝不是肆意妄为、顽辩抵赖之人!”王晏气得满头白色须发乱颤,戟指着那名副将吼道,然后深吸一口气,转向郭崇威,语气变得无比诚恳,“郭使相,属下的确感觉其中蹊跷甚多,我们只是攻下三座州城,但下属各个县城、村镇均未仔细搜查,属下害怕敌人隐匿乡野,待我军退后会再度出击骚扰!”
韩令坤也在旁边插言道:“事情的确说不通!如果敌人见我们势众,要放弃早就应该放弃了,不会蠢到在晋州城与我们死磕,死伤那么多人!另外,我们进攻虽快,但不至于快到守兵根本来不及向北汉求救。但直到现在,北汉一个援兵也未见到,北方也没有什么动静,他们不可能拱手相让四州,这同样说不过去。”
听到一老一少的劝导,本来一脸愠怒的郭崇威面色缓和起来,沉吟了好半天,方才摇头叹道:
“郭某随圣上征战多年,自然也知道如此虎头蛇尾的战事不合情理,但速战速决是圣上亲口要求的,同时,我们十余万大军的粮草辎重绝非小数目,战事绝不可久拖。再说了,十余万四州之民还在附近各地等着回归呢,现在是夏季,吃住都还好说,天气一转凉就将非常难办!
这样吧,王将军辛苦一下,再领五千人暂驻晋州城。我们以十日为限,如果三州十日之内有变动,王将军随时过河支援,如果均无异动,届时王将军再回京复旨不迟!”
王晏一礼到地,感谢郭崇威的信任。韩令坤走了出来,向郭崇威行礼道:“郭使相,在下也想留下来。”
郭崇威十分惊奇反问道:“临行之前,韩使相专门找到郭某,请我把你带回去呢?”
韩令坤的老爹韩端,原是磁州副节度使,他们一群老帮菜在柴荣亲老爹柴守礼的带领下,在东京城内风头正劲,人称“十阿父”。这段时间,韩端已经做通了上层工作,准备将在晋州城下暂露头角的韩令坤调入禁军任职。
韩令坤大力摇头,坚决推辞:“不,我不回去!大周境内他处均无战事,只有这里有战事!这两个月属下从战争中学到很多,不想离开,请郭使相成全属下。”
郭崇威微微摇头道:“让你们俩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些忐忑。留你们一老一少在此,我也可以更放心一些!此事就依你们所讲。来,大家继续喝酒!”
王晏、韩令坤对视一眼,同时拱手告辞。
经两个人这么一搅和,现场喝酒的氛围都没有了!郭崇威无奈地挥挥手,示意他们俩自行离开。
三日后的深夜,就在后周大军悉数撤走之后,隰、慈、绛三州均发生了一些异常事件。</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