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枫走上前去,双手将其扶起,然后面向百姓,大声喊道:“只要林某在寿州一天,有两个必须执行的规矩,希望各位父老乡亲都能记住!
第一个,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膝下赛黄金,我们的膝盖可以跪天跪地跪长辈跪圣上,但除此之外,非无必要,绝不应向任何人下跪,平白低了别人一头!林某年纪轻轻,无德无能,从来不敢接受任何人的跪拜!你走过来,扯住林某的袖子说话,林某笑着欢迎,如果你跪下了,再大的冤屈,林某也不会过问!”
“哗——”人群中立刻掀起了兴奋的议论热潮,多新鲜的事情,历朝历代没听说过不让跪的刺史大人呢,特别是上任寿州刺史刘彦贞,经常带着一干亲卫城内纵马,跪得慢了,躲得慢了,只挨顿鞭子就可烧高香庆幸了!
“这林大人真是千年难遇的好官啊!”人群中,一名老汉不由地感叹出声。
“太夸张了吧?”老汉旁边的一名读书人立刻不屑地接上话头,“我熟读史书,这千百年来没有几个真正好官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林枫等人群静了下来,接着说道:“第二个,所有寿州百姓,任何时候都可以到刺史府鸣鼓喊冤,也可以随时拦住林某递状纸。能当场解决者,绝不拖过当天;不能当场解决者,根据实际情况,承诺多少日之内解决!”
人群的老汉转向了那名读书人,得意地说:“听听,你的那些书上的官能有几个跟林大人一样?你看看林大人来了以后,为咱寿州百姓干了多少好事?咱寿州算是有希望了!”
那名年轻人一迟疑,立刻反驳道:“哪个新官上任不烧三把火?日久方能见人心的!”
林枫转向那名中年人,请他讲明自己的冤情。那名中年人抹抹眼泪,将自己满腹的苦讲了出来。他叫高平,也是安丰塘附近的村民,年轻时出外做生意,前年携妻子回归乡里,一到村子里就听村中有人替刺史刘彦贞卖地,他当时根本没有细问,立刻将全部家产投了进去,买了十亩地,谁知道交过钱之后,才从邻居处获悉,那地是刘彦贞抢别人的。他想反悔,被号称是刺史府的人给痛打了一顿。去年,地里没水灌溉,又再度被抢走了,他的妻子一怒之下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他一个人只能在寿州摆一个货郎摊度日。
席慕城站了起来,大声解释道:“天下再大,摆不过一个理字,这村本是刘彦贞抢其他村民的,类同赃物。你个人虽然受到欺骗,但并不能改变那十亩地本是赃物的事实!”
高平一听,顿时蹲下身子抱头号淘大哭起来。
林枫止住了他的哭声,招来了高平所在村子的代表细加询问,高平所讲事情都得到了证实。
林枫举起手来,示意大家静一下,指着高平说道:“安丰塘土地纠纷的罪魁祸首是那刘彦贞。此事刺史府负有一定责任,理应对受害的诸位有所补偿。但是,大家都知道,今年寿州赋租已免,没了财政支持,刘彦贞的家产也已全部被抄至京城。不过,律法不外乎人情,高大哥,我在寿州超级市场给你安排一个工作,算是刺史府对你个人的一次道歉,行不行?”
中年汉子本来听到林枫所讲,已经心如心灰,突然听到最后的安排,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枫。前段时间,超级市场全城招人时,他也报名参加了,但因为年龄过大被婉拒了,想不到今天突然有了机遇,一个月至少两百文的工钱,自己甚至可以凭着这个再去劝回老婆和孩子了!
高平立刻跪了下来,高喊道:“俺高平终生不敢忘林大人的恩德!”喊完以后,他突然又想起了林枫刚立下的不许跪的规矩,立刻犹豫了,人僵直地挺在那里。
林枫微笑着扯住了他,高声说道:“下不为例!”弄得高平不好意思咧嘴笑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传出了一声大喊:“林大人,小人也有天大冤情!”</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