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再骚动,在钢刀的威逼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另一种苦力生涯。
而此时,诸多战船、商船在介休西边的汾河上搭成了船桥,北汉主力步骑大军踏桥渡过了汾河,汇合了从国内赶到的八千援兵,从北向南,开始对隰州(今山西隰县)、慈州(今山西吉县)、绛州(今山西新绛)三州的扫荡。
大军在河汾内的第一站就遇到了阻力。隰州因为临近北汉边境,守兵总数较多,超过了两千,为首将领即使面对七八倍于己的敌军围城,也紧闭城门,誓不投降。
北汉招讨使的刘承钧也不作纠缠,派出两千士兵在城外看守住隰州,分派近万大军先行南下慈、绛两州,此两地守兵均不超过八百人,立刻识时务地打开城门投降。
刘承钧分出了一千士兵分别守住绛州、慈州,然后分派大军深入城中、乡下,将所有后周降兵、两州民众押到了隰州城外。在钢刀、马鞭的威胁下,所有人一起动手,肩挑手扛,环绕着隰州城外两箭之地外开挖宽五米、深三米的大壕沟,所有挖出来的黄土则在壕沟外侧砌了一道一米半高的土墙,准备将隰州城彻底给围困起来。
二月十日,刘承钧率领着一万一千步骑,押着总数近三万俘兵和民壮渡过了汾河,返回了晋州城,立刻将所有兵力、人力全部投入了城外的“挖掘大作战”,整个晋州城内外成为了一个热闹无比的超级大工地。
二月十四日,当败逃的晋州节度使王晏领着从解州(今山西运城)借来的两千后周士兵作为先锋军,沿着北上的直道赶往晋州城时,被成群结队的难民给挡住了去路。
王晏下马拦住几名难民一问,方才知道,晋、绛、慈、隰四州的所有百姓全都被北汉军赶出了家园,每人只给了三天的干粮,要求他们必须在两天之内离开晋州地界,否则杀无赦。
王晏看着绵延整个道路、估计不下十万之众的四州难民,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刘承钧这小子竟然心狠如斯,这是绝户之计啊,难不成他们要死守晋州不成?!
等王晏率兵将难民驱离整个大道,骑马先行赶至晋州城下之时,发现这才十来天不见,晋州城已经完成变了一副模样:城墙上立起了一座座简易的箭楼,而城墙上则泼上了一层层的冷水,在寒风中冻出了厚薄不一的“冰制铠甲”;更让人心寒的是,整个晋州城下从里到外垒起了八圈近两米高的环形土墙,将整个晋州卫护得严严实实。每道土墙相隔五十米,土墙的正下方,都是一道约五米宽、四米深的深壕,而每道土墙的后面,都有北汉士兵在巡逻防守,最外侧的土墙后面几乎全是北汉士兵。
这哪里还是一座城,分别就是一个武装到极点的战争堡垒!别说自己带来的两千士兵,只怕再来两万士兵也无法撼动这个坚城分毫啊!
彻底没招了的王晏只得率兵后退五里扎营,再度上书向圣上郭威请罪,并请求紧急派遣大兵支援。
就在王晏望城兴叹的时候,林枫已经率领着自己的伪装小队行至了泽州(今山西晋城市)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