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忠勇的将士,所有的伤痕,都是在身前,没有一道,是在身后!”
张狂话音落下,大帐中立刻响起了低低的轻叹声。
“诸位,你们觉得,这九位烈士,有没有资格,来争一争这个首功?”
张狂话音刚落,典韦的大嗓门,就在大帐里响起。
“死战到底,某不如也。主公,典韦愿甘居其后!”
说着这样的话,典韦一边瞥了一眼,位置排在最后的关羽。如此大的动作,关羽怎么会看不到?典韦话音刚落,关羽立刻接口道:
“死者为大。关某的功绩,也只能与典佰长比比。有烈士在前,关某自当退避三舍。”
两位正主儿既然如此表态,其余人等,自然也无话可说。
于是,这九位拼死血战,为抵御匈奴骑兵奇袭,争取到短短片刻时间的巡逻兵,便成了后世大名鼎鼎的“血原九烈士”。为记录他们的事迹,而立下的石碑,在一千八百余年以后出土,成为后世研究汉末乱世的一件重要素材。
伴随着于夫罗的战死,整个南匈奴部落,再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高层贵族。其余的匈奴贵人,没了核心人物的领导,相互间各不服气。
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不少中小部落首领,恐慌于汉军的凶威,非常识相的投向太行军。短短十余日中,张狂就接待了十九个千人级别部落的首领。从这些部落首领的手中,他总共得到了不下三十颗,属于反叛匈奴贵族的项上人头。
南匈奴,即将平定!
可是,这样的大好局面,并不能让张狂真正开怀起来。毕竟,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臣服的匈奴人里边,有多少心怀不轨,又有多少只是见风使舵,对于掌握了《遁甲天书》《人》之卷的张狂来说,并不是一个秘密。
整日里接待这些居心叵测的家伙,让张狂的脾气都焦躁了不少。如果没有足够的汉人加入太行军的治下,帮助融合这些胡人,张狂这次远征,就难免最终会变成,陷入胡人纷乱的泥潭中,不能自拔的局面。
可是,想要得到大量汉人加入治下,看的不是张狂打算怎么做,而是郭太打算怎么做,并州太平道又打算怎么做。
张狂目前,除了从匈奴的贫苦牧奴中提拔精壮,组建一支骑兵,以备未来征战使用,就只能坐等他人带来的好消息。
至于那位,能够给张狂提供好消息的人,此刻,正站在白波谷的太平道据点门外。
白波谷虽然地处司隶校尉部,也就是通常被称为“司州”的河东郡,当地的主人,却是一群分属并州太平道的黄巾余孽。从这一点上来说,可谓是典型的“山高皇帝远”之处。
按照后世的说法,白波谷的位置,在今山西襄汾永固镇。此地处于汾河峡谷中的太原——河东战略大道要冲,在此处筑垒,可以使敌人南、北两方失去联系,首尾失顾。这样一来,己方可以任意南下或者北上,运筹战守,皆由己方。
郭太的并州太平道,无疑对反抗汉室之事,筹谋已久。明显的,郭太的目光,也不局限于区区一个并州。河东郡虽然属于司隶,却在地势上,与并州连成一体。
并州太平道选择白波谷建立营垒,除了战略地位重要以外,也是因为此处坐落于汾河西岸的一块巨大台地上,一面靠山,三面临沟【河】,可谓易守难攻。
而且,此处水源充足,地域辽阔,足以供十万之众栖息休整。外加当地土壤肥沃,灌溉便利,向来是临汾地区重要的粮食产地。种种条件组合下,白波谷成为并州太平道未来起兵的最佳场所,也就不足为奇了。
按照《后汉书》的记载,郭太率领的“白波军”,应当在今年【188年】的二月就揭竿而起,发动了起义。不过,也许是张狂穿越的影响,哪怕时间已经到了六月,目前的并州太平道,依然没有正式的竖起叛旗。
并州太平道在白波谷,一共经营了五处重要的坞堡壁垒。作为首领的郭太,自然要呆在规模最大,位置最为关键的壁垒中。趁一名太平道道众进去通报的时候,负责保卫太行军使者的史阿,偷偷的打量了一番这处壁垒。
但见这座壁垒,形状不圆不方,依托地形构建,周长大约五百丈,四周皆为流水冲蚀出来的沟谷。沟谷底部与壁垒墙体之间,是一面面高度在五、六十丈的悬崖。壁垒中人的出入,仅靠西部一座五丈余宽的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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