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这里的黄巾军们,一个个如同木胎泥像,定住不动。
他们没法不惊奇。因为,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的,而是一队队器甲鲜明,阵型严整的正规汉军!
“好多汉军啊!”
“不好!中计了!”
在黄巾军战士的惊骇之中,前排的汉军士卒,猛然亮出一排黄巾军战士最为害怕的武器,立刻让几个胆大到想要冲上去的士卒,也急忙向后急退。
强弩!数十张的强弩!
“嗖嗖嗖……”
铺天盖地的弩箭,一下子将最前面的十多名勇士,射成了刺猬。突然之间遭到这样猛烈的意外打击,让前来追击的“疾走营”士卒,心胆俱裂!
“败了!败了!救命啊……”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整个“疾走营”的士气就猛然崩溃。无数的战士,丢弃了刚才缴获的物资和首级,掉转头,就向着来路奔逃。张绕大怒,急忙上前呵斥败军,想要制止这些逃兵。
然而,“疾走营”只是临时建立,多数士卒,对张绕这个小帅并不熟悉,哪里管得这么多?结果,不但没能劝动部下,张绕反而被部下士卒裹挟,不得不一路败退。
——这数百名汉军,是从哪个角落里面蹦出来的?
一边后撤,张绕心中一边思索。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什么眉目,前方的败兵猛然间又大声的喧哗起来!
“有埋伏!”
“啊……”
“我们被包围了!”
却见一队汉军士卒,突然从败兵的前方杀出,截断了这数百黄巾军士卒撤退的道路。那片火红色的汉军军服,让这些被包围的黄巾军战士们,一个个面如土色。
“天啊!怎么办啊!”
“杀过去!杀出一条血路!”
一群蛮勇之徒,头脑一发热,就对着前方的汉军冲过去。
然而,在公元二世纪,中国大地上的植被,还是相当茂密的。这条林间的小路,只能容纳最多七、八人挤到第一线。汉军们的准备也极为充足,居然在前方排上一排大盾,后面的长矛手只管从盾牌的缝隙中乱刺一气。
冲上去的黄巾军固然勇气可嘉,对防护严密的汉军们,却是无计可施。反而在汉军的反击中,死伤了七、八人。
“怎么办!……”
前后都有汉军夹击,危急之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张绕这个小帅。这些六神无主的黄巾军,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迫的问着张绕:
“渠帅!怎么办啊!”
张绕苦笑。他对兵法也是一知半解,哪里想得出什么好主意?
——怎么办?
——凉拌!
“事到如今,也只有从树林里逃跑了!”
树林中没有道路。一个不熟悉地形的人,若是在树林里迷了路,说不定就再也出不来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这个方法,也没有其他主意好想了。
其他黄巾军士卒,相互茫然的对视了几眼。见张绕果断的脱下皮甲,扔下头盔,只留下一柄环首刀,一头向密林中冲去。没了主意的黄巾军士卒,也就只好跟着一哄而散,向四面八方的森林里分散逃去。
所以,当后方的汉军追上来,与拦截住退路的汉军汇合的时候,总共也只是斩获了七十多具黄巾军首级。至于俘虏嘛,当然是一个不留,全都算在首级功里。
对于那些分散从森林中逃走的黄巾军,汉军并不在意。或者说,汉军的目地,就是逼这些黄巾军败兵遁入森林。
略微整理了一下道路,这些刚刚伏击黄巾军成功的汉军,再次沿着小路,向着黄巾军主力所在处前进。
如果天平军百人长于禁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出不少熟人。
带着一队汉军,在最前方开路的那个八尺大汉,却是于禁曾经的手下败将——侯成。而这只汉军的统帅,正是兖州州师的都尉,鲍信鲍允诚!
林间小路,骑马行路艰难。此时的鲍信,身上只是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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