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的时候还要幽默了,还给唤狐狸作狐大仙。”香客们似乎都被这说法逗笑了,直道城隍庙家的狐狸也这么人性化,为了纪念,还拍了几张照片才满足地拿着求得的符离开了远山城隍庙。
老道士表示无奈地摸了摸自己鼻尖,虽然并没有多解释些什么,但内心忍不住嘀咕了几声:
这可不是我这老头子在乱编呢,都一把年纪了,哪有什么幽默不幽默的,他说的可都是真话啊,他可是亲眼见着那白狐当得知全捕来的雏鸟都不能吃烤着吃以后,可是崩溃了好一段时间,也就是苏小友答应了让它每周能外出痛快地吃一回烤鸡这才作罢。
但白狐又似乎不舍得鸟儿直接放了,表示养着饱饱眼福也好,养着养着就不知不觉养大了好几批了,使得后山除了药田以外便建了小片的鸟窝,也许是后山那片灵气熏陶的缘故,后来的这些鸟儿却是变得聪明至极,生了些灵智,干脆让苏如意训练成专门负责派送仙草灵鸟儿了,穿梭在众多门派之间。
这便是玄门另一件足以让人称奇的事儿了,但远山城隍称奇的事儿多着去了,多这么一件两件的,似乎又不是那么奇怪了。
但在这一年里头,变的却不仅仅只是这些。
有些赖死不走的家伙依旧在,像是玄真大师他们,似乎打定了注意要在这里养老。
有些走了又回来变成常客的,比如杨宗,在城隍庙苦干了大半年后忽然醒悟,决定回去学着接手公司事务,每隔一两周就习惯回到这远山上来休息上一两日。
也有些走了却并没有再回来过了,就像那个算是她半个徒弟的白瑜,在‘海上黑鳞船’的事件结束后,苏如意便没有再见着白瑜了。
在当日,黑鳞应是赠予了白瑜些什么,不仅顶替了护心玉的作用,甚至是比之前要更好,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是是黑鳞一千年一脱的护心鳞,黑鳞修行已上三千年,可见护心鳞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均衡白瑜体内的灵气自然不在话下。
恢复如常的白瑜便是重回到了白氏集团,正式地掌权了白氏集团。
从那以后,白瑜便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了,相反,倒是小白总白翳常到远山城隍上来,给庙里的众多位玄学大师带来心好之物,也会给狐狸带去美味烤鸡,和一些新奇的玩儿意,更多的,便是一扎又一扎画好的黄符纸。
“苏大师,这是我哥这段时间画好的黄符纸,他让我给你们带你了,我哥说,不知道远山城隍庙里还需不需要,便是画了很多过来,我哥还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他还可以画多一点,他现在符可是越画越好了……”
白翳吱吱喳喳地说着什么,苏如意沉眸看着手中那一堆堆的黄符纸,一张张翻看过来,这近一年来,白瑜进步神速,画符的功力远超当初了,定然是没有偷懒,从黄符纸的效力上便能清晰地看出来了。
但到了现在,远山城隍已并不需要额外的黄符纸供应了,即便她不画,常住在庙的老道士们也能画得一手好符,再加上远山的城隍之力,黄符早已够用。
实际上,对于白瑜的离开,苏如意确实略有那么几分失落,但她却是早已习惯了。
这么多年来,除开山包子、黑鳞这些老怪物之外,认识的人都会早她一步先离去,苏如意早已习惯分合离别了,白瑜的离开不过是她又一段的离别而已。
而且,紫金帝王相之人,要不是被外物所束缚,又岂非甘于从游龙变为沉鱼?
正因为如此,对于白瑜的离开,苏如意并没有感到意外。
“嗯……白翳,你回去给你哥传个话吧,不需要经常跑上来了,也并不需要给远山城隍画符了,城隍庙的符已经足够了。当然,我与他的交情还在,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可到远山城隍庙通知一声便是。”
听了此话,白翳脸上的神色一顿,不由得略有几分焦急,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忽然的来电打断了,匆匆挂断后,便发现苏如意早已不见了身影,只剩边上已毫不客气地吞咽着鸡腿的山包子。
可没等白翳开口问苏如意去哪里了,山包子便是早先一步开口直接打断了,“你回去吧,就如实将话告诉白瑜那家伙就成了。”
“不,我哥那意思并不是这样……”
“哪样都好,并没什么关系,如意的意思是,就是我远山城隍庙早已不需要白瑜再帮忙画符了,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么,怎么听着,就像是……远山城隍庙已并不再需要白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