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能看到的利益很大。
乌氏一个人情。
顾雄两部天刀门武道秘籍。
若是做成,他的个人实力和四联帮的势力,都能再上一个台阶。
但这件事的风险也是前所未有的大。
能让顾雄急于脱手。
还能让乌氏舍得拿一个人情来换。
足见这里边的风险有大多!
一旦失败,只怕他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四联帮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这是一场风险与机遇并存的豪赌!
张楚不怕赌。
有赌就未必输。
令他害怕的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谁在做庄,又是谁在和自己对赌?
顾雄?
乌氏?
或许都是。
又或许都不是!
不到揭开底牌的那一天,谁都不知道谁输谁赢!
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尽量让这件事情,与他、与四联帮,不产生任何直接的干系。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
但做了,总比没做好。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逃出锦天府落草为寇。
想当初,他身如浮萍、命如草芥,赤手空拳都能在锦天府打下这偌大的一片容身之所。
如今他身具八品武力,八县还有数千手下,他还不信离了锦天府就不能活!
或许真到了最坏的处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少脱离了郡尉聂犇喂养猎犬的狗场。
思及此处,张楚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来吧,老子倒要看看,这批货里到底有什么猫腻儿!”
……
不多时,李正风风火火的冲进大堂,身后一袭拉风的血红色披风,宛如一杆旌旗般迎风招展。
“楚爷,啥事儿啊,这么急吼吼的把俺叫过来!”
张楚面沉如水的朝旁边的椅子扬了扬下巴:“坐。”
李正一见他这个模样,立马就老实得宛如一只鹌鹑,规规矩矩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张楚竖起三根手指:“找你来,三个事儿!”
“第一个事儿,前几日中元节,我娘梦到我爹和我哥,一直念叨着回金田县给他们扫扫墓,我派了大熊明日护送她老人家回去,想让花姑和幼娘一起上路,好服侍她老人家。”
李正一拍大腿,嚷嚷道:“嗨,愣大点事儿,您直接派个人告诉俺不就成了么,婶子回乡,俺家那口子和幼娘不理应一路服侍么?”
张楚没搭理他,继续说道。
“第二,我收到风,最近城东、北城、南城的帮派蠢蠢欲动,似有联手进攻我四联帮的意思,后边三天,你集结白虎堂在锦天府的所有人手,刀不离身,时刻待命,你要保证,只要我的命令一下,哪怕前边是官兵,你白虎堂的弟兄,也要给我冲上去杀出一条血路来……我说的是真正的官兵!”
李正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了。
“第三,我查到,张猛私底下好像和其他帮派在眉来眼去,但目前还没确凿证据,后边这几天,你派人给我盯死他,随时等候我的命令,一旦查实,你立马亲自动手,将张猛连同他的近身,以及朱雀堂的所有香主,通通砍死!”
李正听到这里,脸色终于迟疑了一下。
“那老二怎么办?”
张楚沉吟了几息,道:“给他一把刀,他要跟着你冲杀,那他就还是自己弟兄,如果他不跟着你冲杀……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么?”
李正的腮帮子鼓了鼓,重重的点头:“不用,俺知道该怎么办!”
三件事儿说完,张楚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轻声道:“狗子啊,这几天是我们四联帮的一个槛,过得去,以后锦天府的所有帮派都是渣渣,若是过不去,四联帮就将成为明日黄花,而你我,也将会成为丧家之犬,这种节骨眼上,你的白虎堂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这是自李正改名后,张楚第一次叫他的原名。
李正愣了愣,旋即就嘬着牙花子发狠道:“您放心,真到了那一天,白虎堂有人退,俺杀他,俺退,您杀俺,就算是拿俺的命去堆,也一定给您杀出一条血路来!”
张楚笑了,慢悠悠的说道:“那倒不必,你要记住,四联帮我们是从三个人一步一步打下来的,只要咱们人还在,四联帮没了咱们可以再打一个,但你若没了,还有谁陪我去再打一个四联帮?”
“若真有那一天,哪怕是白虎堂全军覆没了,你也要活着!”
“在我眼里,整个白虎堂都没你李狗子的命重要。”
“只要我还在、你还在、大熊还在、骡子还在,我们就能打出第二个四联帮,第三个四联帮!”
“武定郡,玄北州,迟早有一天是我们的!”
“我张楚说的!”
PS:三更……未雨绸缪而已,事情的发展不一定会是这样,老爷们要稳住心态,慢慢看下去,千万别在这里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