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扯这个事情。她简直火从心底起,但是她现在是“苏丽华”,她发作不得,按捺了一阵,她尽量平和道:“你为什么认定晋王殿下会拿你们开刀,或许他并无此意呢?不如先让我跟他坦诚布公主动承认错误,也许并不用走到这步。”
文若兰坚定地摇头:“你太异想天开了,此事非同小可!寻常百姓家缔结姻亲都要看个门当户对,更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殿下?他岂能容你一个裁缝之女妄图攀附龙门?!”
白锦玉听到这句勃然色变,文若兰这番话不仅贬低了自己,更以她自己世故狭隘的心胸揣度凤辰,这两者都是她不能忍的!
“你口口声声裁缝之女裁缝之女的,你别忘了,你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打铁人家出生,你看不起谁呢?连你都能飞上枝头当尚书夫人,凭什么裁缝的女儿就不能做王妃?!”
文若兰愣住,瞠目结舌地看着白锦玉,半天,她咽下一口气,道:“好,你说先跟晋王殿下坦诚布公主动承认错误,我也同意,但承认错误就该拿出诚意,”她严肃着脸,将放归书按回白锦玉手上,道:“你拿着这个去跟他道歉!如果他原谅你,就算了,如果不原谅你,以晋王的为人,定会将你放归不再为难我们。”
白锦玉神色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文若兰:“此时此刻你居然还纠缠!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是爱那个男人爱昏了头,还是你贪慕荣华富贵贪慕得失去了人性?!”
文若兰一怔,眼睛珠子转动地看着白锦玉的脸:“丽华,你……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简直要怀疑你是那个白锦玉了!”
白锦玉心里一惊,不过她今天所受的刺激已经太多了,她根本不在乎装苏丽华装得像不像了。她扬起头,冷冷道:“你从头到尾都在为自己和尚书大人着想,可曾有半点为女儿打算过?一个被夫君放归的女子,就算再嫁又能再嫁给什么好人家?纵是再嫁,我还能再遇到晋王殿下这样品貌出众的人吗?还能享有一品亲王府这样的富贵吗?母亲只考虑保全自己的日子,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文若兰震惊,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转过头来,她盯着白锦玉,继而冷笑了一声:“自私?你是在批评我吗?就你,还有资格指摘我自私。你可别忘了,七年前,你不也为了保全你的荣华富贵,逼迫白锦玉去偷取闻氏家印了!”
白锦玉定住,太阳穴处筋络不停地跳动。
文若兰昂了昂她那美丽的云鬓,目光像刀一样地看着白锦玉,蔑然道:“天下谁都可以苛责我自私,唯独你,苏丽华不行!当年若非我留个心眼将白锦玉的闻氏家印偷换扣下,请问,在宁王楚王毁了传国诏书之后,哪里还能再伪造一份盖了闻氏家印的诏书让你养尊处优到今日?!”
犹如一道惊雷劈下,白锦玉被狠狠击中死死定在了原地!
她胸中心脏狂跳不止,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这么说,闻氏家印真的是你拿走的?!”白锦玉全身僵硬冰冷,声音因剧烈的震忿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