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印!我要去找家印!”
蓉夫人拦住她:“闻宴和山长他们已经回去找了,等消息吧!”
白锦玉静住。
蓉夫人看着她,凝视中复杂的目光逐渐变得冷静,终于严肃地问到:“你为何要盗家印?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吗?”
白锦玉胸口起伏了一下,沉默。
蓉夫人着急地摇了摇她:“我问你话呢!”
白锦玉被她摇得晃荡,脑子又开始一片混乱,蓉夫人看着她的样子,第一次感觉好像不认识这个眼前的少女了。
白锦玉在蓉夫人焦急的目光中,欲言又止,踌蹰了半天,她缓缓道:“师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蓉夫人眼里的光渐渐暗淡,她不解,但在她开口前,白锦玉抢话道:“我好好想一想……等山长回来,我会一起给你们一个交待。”
蓉夫人怔怔地看着她,足有半晌,这半晌白锦玉都没有改口。蓉夫人既生气又无奈地站起声,没有说一个字,转身开门离去。
四个时辰后,一夜就快过去,天已经蒙蒙微亮。
一间屋子里,闻正严、闻世、四个夫子全都怒气冲冲地站着,白锦玉垂首跪在闻正严的对面。闻宴和蓉夫人也站在旁边。
闻正严道:“路过的地方都查看了,潇湘客栈也去了,现在找不到家印,你必须说出来偷家印干了什么?!我们才能有下一步线索!”
室中鸦雀无声。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白锦玉的身上,但她却没有立刻回答。
许久,“弟子记不得了。”
这低低而短促的声音出来,所有人耳中如同轰了一声巨响,全都震惊了!
闻宴深深定住,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白锦玉。
闻正严直惘怔了好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闻正严一步一步,像阴郁的山一样向白锦玉逼来。
因为他的迫近,白锦玉浑身不自主地紧绷,在极度的压迫中,她沉了沉气息,抬眸,坚持道:“弟子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闻正严腔中登时蹿起一把怒火,一扬手快如闪电地在白锦玉的脸上扇了响亮的一把掌。
闻宴和蓉夫人都抢出一步,但迟了,白锦玉已被打得掀在了地上。
看到闻正严扇人,所有人都震愕了!
闻正严作为百年世家庐州闻氏的家主,身份威望在整个大徵朝都极高,他的修为涵养也一直闻名遐迩,备受尊崇。他这样粗鲁地动手打人,不光闻宴这样的后生没见过,就他同辈的四位夫子也是破天荒第一回见识。
闻正严怒道:“你不是记不得了,你是存心不说!”
白锦玉从地上直起身子,嘴角已经渗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时,一个夫子醒过神来道:“你不说就以为我们猜不到了吗?你这次去长安所接触的人不过就是那些,你还能为了别人偷家印吗?一般的人谁能用得上庐州闻氏的家印?说吧,是不是那个晋王凤辰指使你偷了家印,他要家印何用你快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