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去承担即将发生的一切。
只是,等一下该如何解释自己偷盗闻氏家印的企图呢?
皇帝的传位诏书上没有御印,这是天大的机密,她能不能泄漏给翠渚?
是如实相告已经将闻氏家印盖在了诏书上,还是假装这个印根本还没有拿出去用过呢?
白锦玉本就疼痛的脑袋此时翻江倒海,一片混乱。
忽然,蓉夫人转过身来,面容坦荡地笑对众人,朗声道:“没有!”她将包裹摊给众人看,里面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个锦盒。
只是那个锦盒不是先前的云纹锦盒了,而成了一个红色的锦盒,锦盒也已被蓉夫人打开,里面收着一块雕刻精致的镂空玉佩!
一刹那天崩地裂,白锦玉魂飞魄散地大骇,一步上前!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花容失色,重重地喘着粗气,直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冷却迅速地凝结成冰。
她在蓉夫人逐渐奇异的目光中将包袱里的衣服一件件翻起,甚至每一件拎来抖……没有,是真的没有家印!
白锦玉惨白着脸后退,这一刻,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这时,闻世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了:“对了,那一夜我还一剑刺中了那个盗贼的左臂,还请蓉夫人上前代为查验,看看她的左臂是否完好无损!”
白锦玉身体晃了晃,脑中一片空白,木愣愣地看着桌上摊得一目了然的衣服,还有那个锦盒……
不会的!
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今早离开潇湘客栈的时候还特意的检查过,当时她还特地打开了那个锦盒仔细地确认过……
白锦玉的反应过于奇怪,众人都感到了不同寻常,全部一动不动噤声盯着她。
“怎么会没有呢?”白锦玉吟出了声。
闻宴当即震了震眼眶,不能置信地看向了她!
蓉夫人离她最近,白锦玉这一声轻吟第一个蹿进了她的耳朵,她神色一抽,身子一软,扶桌才站住。
“果然是她吧!”闻世大叫一声,声音里仿佛大仇得报、沉冤得雪。
“厌厌,不会吧?”闻宴上前搂住她的双臂,眼光灼灼地与她对视:“真的是你拿走了家印?”
白锦玉方才是不敢说话,这一刻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
她在闻宴的手中发抖,连指尖都在颤栗。
如此突然,怎么接受?
偷家印和把家印丢了,这可是性质完全不一样的祸事啊!
白锦玉试图集中所有的力气去回忆,回忆她从潇湘客栈出来后这一路上她所可能遗失家印的任何一个环节。
“混帐东西!胆大包天!”闻正严怒不可遏,一掌带着风声向白锦玉拍来。
闻宴一把将白锦玉拉到身后,抬臂一挡,一声闷响,拂开了闻正严的一掌重击。
“你……”闻正严对着闻宴又惊又怒,手中再次运力欲打,忽然,闻宴身后的白锦玉箭一样冲出了茶棚,她出到茶棚外不由分说跨上了一匹骏马,上去就勒缰掉转马头,猛地狠狠一抽马鞭,往长安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