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一剑!”
文若兰吃惊道:“你被发现了?”
白锦玉轻轻喟叹了一下:“是啊!”
文若兰担心道:“那……会有事吗?”
白锦玉笃定:“没事,我的身份没暴露,他们不知道盗印的人是谁。等我回去,找个机会把家印放归原位就无事了。”
“那就好,”文若兰缓了一口气,这才抓着白锦玉的肩膀道:“快让我看看伤势!”
她捋起白锦玉的袖子,果然在她手臂接近臂弯的地方看见了一条暗红的、两寸长的痂线。在这条剑伤上不远,还有一条淡红色的形如臂环的鞭伤。
文若兰抽了抽眉心,将她的衣袖放下来:“你又吃苦了,不过幸好,你这次受伤已经和丽华换回来了,不然还要苦了她再挨一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文若兰这句话说出来,白锦玉感觉心口被轻轻刺了一下,不是那么用力,但是有点疼。
文若兰全然无觉,带着白锦玉到饭桌前坐下,难得地給她舀了一碗排骨汤,递到她的眼前:“快喝补一补吧,这七八天来回长安和庐州,定虚耗了不少体力。”
白锦玉端过汤,手指一碰烫烫的碗壁,却冷不丁“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文若兰赶紧拿了帕子給她擤面,关心道:“唉,定是洗澡受凉了,快喝点热汤暖暖!”
白锦玉不以为意地让她坐下:“没事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打个喷嚏而已。”
文若兰道:“唉,你这孩子就是嘴硬,既叫人疼又叫人恨。你说说,我那时让你就冒充下去留在晋王身边,你也是,死活不肯!”
白锦玉喝汤的动作停住。
文若兰道:“我和你爹……我和苏大人都看得出来,晋王殿下对你印象不错,对于我们来说,你和苏丽华谁当这个晋王侧妃都是一样的。你留在他身边也省得丽华瞒天过海地小心翼翼了。幸好,丽华这孩子聪明,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晋王殿下未曾察觉出换了人。”
文若兰说前半句的时候,白锦玉原想说“我留下,那苏丽华怎么办?”可是听到后半句,白锦玉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道:“晋王既然看不出来,那当然让丽华回归原位好啊!你刚刚不是说吗,苏丽华那样的闺秀哪是人人都能当的?满腹诗书、六艺精通、举止得体、低调顺从,我怎么能行?指不定哪天在哪个场合就给露馅了……再说,我还要回翠渚呢!”
文若兰突然被她怼上,懵了一阵,继而她眯起眼睛,好好地看了看白锦玉已不自知气红的脸蛋,转而道:“好了不说了,锦玉,我问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去盗闻氏的家印啊?”
对于文若兰问的这个问题,白锦玉露出了莫名其妙兼匪夷所思的表情,她压低声音道:“为什么你不是知道吗?因为皇帝陛下的得位诏书上没有御印啊,这事现在在宫里传得厉害,如果有王爷要发难,陛下就不可收拾了。只要诏书上有了闻氏家印,那份量就不一样了。”
文若兰听了,神情却更迷惑,良久才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