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沉香名谒交给我!”
白锦玉心道:原来只是这个!
她小松了一口气,看向之前取走她沉香木的闻宴。
闻宴站着,就像一团乌云就要漫过原野。他几乎斜睨着山长,目光锋利而严峻。
“闻宴!”
“闻宴!”
蓉夫人和白锦玉几乎同时敦促他。
十几双眼睛灼灼地逼视着他。
这样的情境下,闻宴立刻冷静地抑制了自己,缓缓从怀中取出了那方沉香名谒,低头又看了一次。
少顷,闻宴向山长走过去,十来步的距离却走出了登天的感觉。
他走到山长的面前,脸已经肃然到泼水成冰,他抬手将沉香名谒递给山长,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即使是敬辞。
山长抓住这方沉香名谒,准备收起,一收才发现这名谒的另一端闻宴还紧紧地捏着,他再拉了拉,果然闻宴的手指一动也不动。
静,静得像一切凝固起来。山长比闻宴矮两个头,看起来就像完全缩在了闻宴的阴影里。
白锦玉不禁疑了,莫非将沉香名谒交给山长是什么非常不妥的事?
不至于啊!只要她按期回来,山长是不会不还她名谒的......
正想着间,闻宴松开了手,山长拈过了沉香名谒,也好好的上下左右看了看,没看出端倪后,疑惑不解地看了看闻宴。
“第二个条件是什么?”闻宴问。
山长将手中的沉香木收好,沉色扫了一眼尚跪于地上的白锦玉,道:“以她的过往行径,此番需要实行‘先罪’之法。”
“先罪?!”
白锦玉一听之下差点惊呼出声。
一般性的惩罚,都是在人们实际犯了错事之后,根据产生的恶劣影响进行相应的惩罚,一般就是打手心、罚抄写、杖责、罚跪等等。
而这个“先罪”,顾名思义就是提前认定一个人有罪,在他实际犯下错误之前就先把惩罚领受了。很有可能这个人把惩罚都受了,而之后他可能并没有犯什么!
“先罪”这样的处罚一般都适用在比较恶劣的弟子身上,或者极易触犯门规法例的事情上面,意在起到最严厉的警诫作用。
而白锦玉这个人,有西赵选婿这档子事,她是恶劣弟子的身份已经跑不了了。
再看她要去长安相会苏丽华这件事情,苏丽华是晋王殿下的未婚妻,未来是皇亲国戚,这样的人翠渚门生应当是敬而远之的,虽然白锦玉说会在八曰十六日前见完苏丽华,但是如果交往中不注意分寸,则极有可能在她婚后还会继续来往的。
结合这两方面,山长让白锦玉实行“先罪”,的确是无可厚非。
蓉夫人舌敝唇焦地咽了咽喉咙,揪心地问向山长:“山长,那你要让这孩子‘先罪’何种惩罚呢?是罚抄写,还是罚跪圣训阁?”
山长站了起来,道:“都不是,是罚站!”
罚站?!
白锦玉吓得差点站起来!
别看“罚站”这字面看起来比“罚跪”的责罚轻多了,然而在翠渚,实际却根本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