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沙通海找不着马北方便下令手下四下打探,便很快打听出他们下榻在这家客栈,便骑马过来。马北方稍稍运转了内息,免得让人看出端倪,便出门迎客,黄珊在内室紧握剑柄暗暗戒备。
沙通海笑道:“马老弟,你可叫我好找啊。”
马北方拱拱手道:“沙员外,实在是对不住了,我本无意打擂只是见了何家辉命悬一线,才不得已出手相助,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恕罪。”
沙通海摆摆手道:“我老沙摆下擂台便是要广交天下英雄,谁有本事谁就能逞英豪,马老弟本事过人,我看了这好几天了,还未有能超过马老弟的,哈哈哈,这武师统领的位子,我老沙可是给你留着啦!”
马北方心中苦笑,他对自己的本事还是心中有数的,他的武功虽然在江湖上也勉强算得上一流高手,但是要说还未有能超过者,这句话就实在妄自托大了,天下能超过他的高手还有很多,别的不说便是那个铁鳞他就对付不了,其余的高手要么是路途遥远,听不到消息;要么是隐居世外的高人,对这所谓武师统领根本就不屑一顾。他只是捡了个便宜而已。
所以赶紧道:“沙员外千万不要这样讲,比如那个阴阳怪气的年轻人武功就不错……”
沙通海摇头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娘娘们们的,老子一看见就觉得不顺眼,这样的玩意儿,敢上我的船,老子就把他丢进海里喂鱼。”
屋里黄珊送了一口气,刚才她还担心这沙通海与铁鳞是一伙的,如此来说,他们之间似乎并无干系,依照铁鳞的姓情,他要是想来找麻烦,完全可以直接打上门来,谁能拦得住他?根本用不着借助沙通海用什么计策。
马北方道:“员外见谅,我们到此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的,若是他不在此地,我们还要到别处去寻访,实在是不宜久留此地。”
沙通海道:“故人?你们还要到别处寻找?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
马北方道:“惭愧!人海茫茫,我们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寻他,只好每个州郡都看看,希望老天爷开眼,能让我们得到一点消息。”
沙通海笑道:“这就好办了,我老沙别的地方不敢说,这莱州、福州、雷州、琼州、岭南一带到处有好朋友,只要我发出消息去,他们自然尽心尽力的打听,马老弟便在家里敬候佳音便是。岂不比你千里奔波的好?更何况,这武师统领其实也就是教师爷的活,马老弟到岛上帮我训练训练一帮新手而已,至多一年,一年后马老弟要是愿意走,我绝不强留,你看如何?”马北方尚在沉吟间。
黄珊在屋里听了却心念大动,沙通海手眼通天若是能得到此人的帮助,那寻访仇人的事情自然是事半功倍,更何况如今马北方受伤,铁鳞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若是能答应沙通海,到岛上去生活一年半载,等养好伤也就不怕铁鳞了。铁鳞便是要寻晦气,也不大可能追到岛上去。想到这里便起身出门来到外屋。
对沙通海盈盈施礼,笑道:“谢谢沙员外一片诚意,我们二人若是不答应,江湖也要笑话我们不识抬举了,沙员外若有所命我们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沙通海大喜,笑道:“老沙早就听说马兄弟身边有位佳人相伴,今曰一见果然……呃”他回头看看钟仙,钟仙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转过脸来接着道:“果然是沉鱼落雁之美、羞花闭月之貌”。这后两句话说的甚是生涩,显然他根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只是鹦鹉学舌而已。黄珊听了却芳心窃喜。
沙通海一挥手道:“来人!”手下过来奉上一个锦盒,他伸手从锦盒里抓出条珍珠项链,这珍珠项链,每个珍珠都如红枣般大小,更令人称奇的是十几个珍珠竟然一样大小,这样的项链恐怕是价值连城了。沙通海却往黄珊怀里一塞,道:“小妹妹,这链子今个儿归你啦!”
马北方叹口气,拱拱手道:“谢沙员外厚爱,我们即刻启程赴命。”沙通海大笑道:“痛快痛快!这才是男儿本色!哈哈哈,今曰便搬到船上去住,明天黎明起航到海岛上去!”铁鳞等人埋伏在客栈左近,见沙通海等人簇拥着马北方和黄珊出来,他虽然武艺高强,
但沙通海却是地头蛇,与官府交情极深,却也不敢当众发难,只好看着他们一路来到港口登上海船。小高恨恨地道:“他们不能老是住在船上,总要下船吧,我们便在港口边上安插眼线等着他。”
不料,天刚亮眼线来报,海船离港开走了。铁鳞气的直跺脚,背地里又把小高骂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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