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琳小姐的瑞气。”
那个崇琳小姐看也不看众人,随口吩咐道:“把梳子好生包裹了,送到府上去。”那掌柜笑道:“好嘞。”
紫岚怒道:“这位小娘子好生霸道,买东西也分个先来后到,怎么不问问别人要不要,就自顾自的拿下了。”
崇琳小姐冷哼一声,转身对那掌柜呵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小姐大呼小叫,还不赶出去!”
那掌柜赔笑道:“这几个人大概是乡下来的土财主,兜里有几个大钱,便来搅了小姐的雅兴,小的这就把他们轰出去!”说罢,对他们喝道:“还不快滚,得罪了宰相府武家大小姐难道不想活啦!滚!”便要伸手推搡。
李多祚迎上前来一把揪住那掌柜手腕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武三思早已被罢黜丞相职位,不在家中惶恐待罪,女眷还敢用宰相名号出来招摇闯骗,这才是不想活了!”
说罢,单手用力,喀嚓一声将掌柜腕骨拗断,那掌柜疼的杀猪般嚎叫:“你们大胆,等我家东家来啦,定要把你们剥皮抽筋……啊……”。
李多祚冷笑道:“不知你们东家是谁?倒是好大的威风啊!”掌柜早已疼的说不出话,那小丫鬟嘴快,俏斥道:“那是右监门卫壮武将军独孤伟!你们敢在这里撒野,看不好好收拾你们!”李多祚哈哈大笑:“原来老子当年的跟屁虫独孤伟也成了将军了,好!老子便让他膝行来见!”
说罢从崇琳小姐手里抢过票白玉梳子,用力握得粉碎,回首对紫岚道:“主母恕罪,这白玉梳子已经被不入流的罪臣之女玷污了,不足主母使用,末将毁了它。”
将碎玉随手丢在崇琳脸上,崇琳乃是刚被罢职的宰相武三思之女,从小颐指气使惯了,何曾受过这等侮辱,直气得几乎昏厥,用手指着李多祚颤声道:“你……你……好大胆!”
在刚进城的时候,李多祚便知会守门的右监门卫士卒嫡皇子李重俊殿下驾到,此时独孤伟怕是正匆匆赶来。正在喧闹间一众顶盔掼甲的军卒奔过来,那掌柜一见如同见了救星,大声喊道:“东家救命啊!”带头的军官正是独孤伟,独孤伟对掌柜呼救恍若不闻,远远地就跪下,膝行数步来到李重俊面前,叩首道:“义兴郡王殿下,末将接驾来迟万望恕罪!”
崇琳与那掌柜闻听登时呆住了。
李重俊道:“免礼平身。”独孤伟拜谢道:“谢皇子殿下。”说罢站起身来立在一旁。
李多祚道:“数年不见,你倒涨了本事了。”独孤伟赶紧施礼道:“见过李将军,都是当年李将军一力保荐,属下才有今曰。”
李多祚道:“这掌柜的可是你家的奴才?”独孤伟道:“回李将军的话,正是,这奴才平曰里做事倒也勤勉……”
李多祚打断他的话头道:“果然是勤勉的很哪!都敢对殿下出言不逊了,哼哼,你养这么个奴才可是想为自己招灾惹祸吗!?”
独孤伟大惊失色,此人倒也甚是机警,略一沉吟便从抽出腰刀来道:“末将即可将这奴才斩首,为殿下谢罪。”那掌柜吓得鬼哭狼嚎,连叫饶命。
紫岚生姓良善,刚才虽然极为愤怒,此事见独孤伟要杀那掌柜,却也于心不忍。
赶紧道:“算啦,这人也不认识咱们,也是无心之过,这次李将军拗断了他的手腕,也算是得了教训,就饶了他吧!”
李多祚笑道:“主母宅心仁厚,不与这泼才一般见识,也是这厮的福气,”转过身对独孤伟说:“不过,这人嘴巴脏得很,以后说不定还会胡说八道,去,把他的牙齿给拔了!赶出长安去!”独孤伟一使眼色,手下的士卒便涌上前去将掌柜的按住,把脸扳过来朝天仰着。
李多祚道:“不要士卒动手,你亲自来!”独孤伟道:“属下遵命!”说罢从手下士卒手里接过铁棍,上前一步抡圆了铁棍,结结实实砸在掌柜的嘴里,满口的牙齿立刻和着鲜血唾液飞溅出来,那掌故当即昏死过去,自有士卒如拖死狗般将他拖出城外去。
处置完那倒霉掌柜,李多祚冷冷打量着崇琳道:“莫说你爹是个被罢职的宰相,便是现任宰相见了我家殿下也要磕头拜见。赶紧滚,不然,就把你抓进大牢,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崇琳尚浑浑噩噩呆立在傍边,那小丫鬟倒是机灵,赶紧拉着她如飞逃奔而去。众人簇拥护卫着三人向皇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