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如果前期投入大,遇到意外后不但会血本无归,搞不好还会欠债。
因为饲养过程中的各种成本,有时得靠借债才能承担,等把鱼卖了才有钱还债。
可即便一切顺利,养个三五年的鱼,又能赚多少钱呢?
李笠看着自家鱼塘,又看看附近别家的鱼塘,渐渐入神。
种田,看天吃饭,养鱼,同样也是看天吃饭,现在的他,家底薄,抗风险能力很差,若急着做养鱼的发财梦,很容易破灭。
“鲤鱼、鲤鱼...”
李笠喃喃着,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场游戏,开外挂的话,可以让游戏难度大幅降低。
李笠觉得自己想到的这个主意,绝对是个外挂,而且是超强外挂,以他家目前的条件,实现起来很容易。
“走了。”
李笠喊了一声,大黄狗似乎听得懂,跟着李笠往村子走去。
寒风夹杂着雪花吹来,他紧了紧身上絮衣,想着那个‘挂’,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全身发热,心中高兴不已:
游戏难度高?不要紧,开挂。
只是要等一段时间,并且做些准备。
等时机成熟,我就开挂。
外挂的名字,用英文来说,就是经典的一句话:show me the money
。。。。。。
夜,房外细若柳絮的雪花不停飘舞,房内,李笠躺在床上,琢磨着‘开挂’,一旁地上,大黄狗蜷缩在火盆边睡觉。
李家小院有几间房,吴氏住一间,林氏和儿子李昕住一间,李笠和狗住一间。
这不是说李笠的地位如狗,而是因为大黄狗和他最熟,又是家里的帮手,所以就跟在李笠房里做个伴。
冬天的鄱阳会下雪,这种时候家境拮据的人家,全家人挤在一起,共用絮被取暖,而他家还算家境好的,至少不用几个人共用一张絮被。
李笠翻了个身,紧了紧满是补丁的絮被,正要继续睡觉,那蜷缩在火盆边的大黄狗忽然坐了起来。
大黄狗低声吼着,与此同时,李笠听到外面传来狗叫声。
狗叫声越来越频繁,想来是村里的狗儿们听到了什么动静。
‘眼见着就要过年了,莫非有贼进村准备置办年货?’
李笠如是想,爬起身,穿好衣服,探手往榻边摸去,捞起一根木棍,悄悄将房门推开一条缝,向外张望。
大黄狗颇有灵性,就钻在李笠脚下,同样伸头往外张望。
寒风从门缝漏进来,吹得房内火盆里的火苗不住摇曳,李笠看见隔壁房门也微微打开,母亲同样在向往张望。
李笠觉得这种时候,男人不可以躲在女人背后,即便是未成年,也不能当做逃避的借口。
他出了门,低声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带着大黄狗来到院子里,然后蜷缩在土坯墙墙角。
土坯墙不算高,成年人动作利索的话可以翻进来,如果真有人翻进来,李笠就要和对方拼命。
村里的狗叫声越来越密集,其间掺杂着许多人的呼喊声,李笠听着听着,心悬起来。
不会是有水寇来袭吧?那可就糟了!
彭蠡湖很大,有许多逃亡的百姓聚集在边边角角,脱离官府管辖,自己抱团生活,是为“山湖人”或“浮浪人”。
这样的群体亦民亦寇,有许多“山湖人”实际上“兼职”抢劫,偶尔袭击官道上的商旅,或乘船袭击湖畔村落,一直以来是不可忽视的治安问题。
沿湖村落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各村村民自己组织起来保卫家园,而官府也没有坐视水寇横行,组织游军负责维持治安。
游军,顾名思义是游动的军队,本来是军队中的编制,如今也常用于维持治安,其作用李笠觉得类似后世“治安联防大队”。
游军的主官是“游军主”,郡内各游军由郡游军尉统领,而游军会驻扎在一些交通要道防备贼人。
譬如白石村南面的鄱口就驻扎着游军,其部分兵丁常驻白石村。
正因为如此,白石村相对安全,即便真有水寇来袭,对方的首选目标必然是商旅聚集的鄱口附近地区,拦截过往船只。
而不是只有渔民的白石村,毕竟白石村算‘鸡肋’。
白石村外有一圈木栅栏,且建有望楼,若水寇来袭,值夜的人会敲响楼上锣鼓,村民们会聚集起来抵御外敌。
李笠觉得如今锣鼓未响,反倒是许多人在嚷嚷,看上去像是在抓蟊贼,不像是抵御外来水寇。
既然是蟊贼,那就好对付得多,李笠心中稍定,紧握手中木棒。
却听左右院子里狗叫声激烈,仿佛有人往这边跑过来,李笠候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防备有人翻墙,却见大黄狗住嘴了。
他见状心中一动: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