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做梦!”
一道轻嗤,伴着寒光闪过,南嬷嬷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剑。
剑气凌厉,紧紧贴着南嬷嬷脖子上的肌肤。
南嬷嬷只觉一阵刺痛,似乎有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滑,直没入衣襟,吓得一动不敢动。
“夫人,误会,奴婢绝对不敢妄想!”
躺在床上的叶凯本想出手相救,奈何他为了让余氏心疼,受伤并不严重的右臂绑得太夸张,根本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嬷嬷被孟浅月挟持。
“母亲,您将剑放下,有什么话慢慢说。”叶凯语气平和劝道:“儿子知道您心里不甘心,儿子可以帮您去向祖父祖母父亲求情,让他们收回休书,只要您放了阿娘。”
南嬷嬷脸色一变。
若是孟浅月留了下来,第一个对付的还是她!
她张了张嘴,眼角余光与叶凯视线一交汇,顿时明白叶凯使的是缓兵之计。
一声母亲将孟浅月全部的怒火挑起,“住口!我孟浅月今生今世只有阿寒了一个儿子,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贱婢生的贱肿而已!”
“是,二夫人。”叶凯从善如流地改口,“我与阿娘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贱如污泥,杀了我们只会脏了二夫人您高贵的手。请二夫人高抬贵手,饶过我们一条贱命吧!”
他语气神态卑微到极点,仿佛真当自己是个最下贱不过的东西,让听的人不由生出认同之感。
那巧如弹簧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叶云涛,还比叶云涛多了几分不要脸。
孟浅月突然平静下来,“二夫人?我可不敢当,我现在已经是侯府弃妇,这位才是未来的二夫人!叶二少爷,将手里的匕首放下,我不会再上当了!”
话到最后,语气里满是看穿一切的嘲弄。
叶凯脸色一变,手中匕首却并未松开,这是他保命的武器,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手。
“瞧见没?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孟浅月对着南嬷嬷讽刺一笑,“你千辛万苦护着,他却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南嬷嬷心里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更清楚孟浅月是在离间他们。
“夫人此言差矣。每个阿娘都愿意为自己的儿子付出性命,但没有哪个阿娘,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为自己付出性命。”南嬷嬷道:“换作是大少爷,夫人定会如此。”
孟浅月顿了顿,认同道:“你说的没错。”
“所以我会先杀了你儿子,再杀你。”她道:“看着自己儿子死在自己面前,这滋味,一定很好受。”
南嬷嬷大惊,“夫人,您若杀了阿凯,您也别想逃!”
“我是威海伯府家的大小姐,我女儿嫁到了赵国公府,我侄子是天才少年孟悠然。”孟浅月淡淡道:“临安侯府敢休我,但你以为他们会为了一个野肿,敢杀我吗?”
“老太爷不会为了阿凯杀夫人您,但一定会为了大老爷除掉夫人您!”
孟浅月一楞,“你什么意思?”
“您爱慕大老爷的事情,府中没人知道吧?”南嬷嬷道:“奴婢早在阿凯出生之时,便预料到有朝一日会被夫人发现,所以奴婢收集了一些证据藏了起来。只要奴婢一死,这份证据便会公布天下,到时候天下人便会以为您与大老爷有私情,老太爷为了护往临安侯府和大老爷的名声,定会暗中杀了夫人您,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就算老太爷不杀,伯爷为了威海伯府的名声,也不会放过您。”
孟浅月是今日才看清她大哥,而南嬷嬷,早就摸清了孟德良的禀性。
“你居然...居然一早就筹谋好了?!”
横着南嬷嬷脖子间的剑不断颤抖,显示着剑主人心里的惊慌。
“夫人,主仆一场,奴婢不想做得这么绝。”南嬷嬷慢慢挺直腰杆,“只要您放了阿凯和奴婢,奴婢保证那份证据这辈子都不会泄露出来。”
她的语气不无得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剑尖还在不断颤抖,随即一连串的笑声响起,笑得不可自抑,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话。
南嬷嬷面色微变,“夫人您笑什么?”
“我笑你原来跟我一样无知!”孟浅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年少喜欢大伯的事情,阿爹知道阿娘知道,大伯知道,连方婉柔都知道。”
“怎么可能?”南嬷嬷惊呼,如果他们都知道,她怎么威胁得了孟浅月?“奴婢不信,如果老太爷他们知道,怎么会同意您嫁入侯府?夫人您在撒谎!”
“你很想知道原因是不是?”孟浅月怜悯地看着南嬷嬷,如之前方婉柔看她的神情一模一样。
“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的!去了阴曹地府,你和你儿子慢慢再想吧。”
“不!”南嬷嬷一声尖叫,想要抓住孟浅月的剑,身上突然被点住,整个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剑朝床上的叶凯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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