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王爷一有消息就会第一时间告诉给你。”
“可……我……”一时之间,麻齐风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莫婉怡也焦急得不得了,抱着儿子不停的走来走去,期待奇迹发生,果然,大郎回来了。
“大郎……”
“大哥——”
众人齐齐上前。
麻大郎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麻齐风出口就问:“你大妹呢?”
“大妹?”麻大郎不解的:“什么大妹?”
麻三郎惊恐的说:“二姐听说你被人架走了,和小单姐去找你。”
“我……我一直昏迷着,是风大人用水把我浇醒了。”
“什么……”麻齐风吓得跌坐在地上,“敏……敏儿!”
单小单不停的在巷子里绕啊绕啊,一直到天亮都没有绕出去,真到有其他行人,她才跟着行人转了出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北郡王府。
夏臻坐在府里,已经整整坐了一夜,听说媳妇的贴身丫头过来,高兴的迎上去,“你主人呢?”
“我跟踪那些人,却在巷子里绕了整整一夜。”
夏臻欣喜的脸色再次冷如冰,他大叫:“惊墨——”
“王爷——”惊墨飞跃进来。
“小忍呢?”
“到目前,还没有跟我联系过。”
“没留记号吗?”
“没找到。”
一夜已经过去,一个早上也即将过去,夏臻嘴唇发乌。
甩了甩头,用力睁开眼,麻敏儿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房内,不是电视剧中的柴房,房间布置非常简朴,但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至于是什么她没能想得出来。
缓过身上软劲之后,她从矮榻上爬起来,仔细看了看房间,整个房间,没有高桌椅子,只有一个矮几,还有身后躺过的几乎落地的矮榻,四周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个高圆凳,上面放着一个青白釉美人斛,里面插了几朵菊花。
是啊,现在是秋天,天高云淡,她居然被人锁在这方寸之地,内心一阵难过,低头,拿了矮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水的温度竟刚刚好。
她坐下来,慢慢啜饮,麻敏儿与夏臻一样,没作多想,也认为是刘载离捋了自己,深深叹了口气,现代的金翰来在她身边不声不响呆了十年,是朋友、似兄长,从没有要把自己占为已有,可这世的刘载离处处要把自己占火已有。
占为已有是爱情吗?现代心灵鸡汤从来都说不是,这只会给双方造成伤害,只会让双方不幸福。
房间之外,是一处古朴的木架构寺院,占地面积只有两三亩,却怡然雅致,处处透出世俗之外的方境,让身在其中的人淡若如仙。
小院子中,有一老者在打八卦拳,轻云起步,漫悠而然,一派怡然。
“师傅,那位女施主已经醒了。”
正在打拳的老者问,“在做什么?”
“喝了三杯茶,捏了桌上的棋子正在下。”
“哦。”老者悠然而道。
“师傅,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要把饭送进去吗?”
老者一套拳打完了,微微仰头,“让他与我一起用饭吧,吃完了,我和她下盘棋。”
“好的,师傅。”
山中一日不觉已是一年,夏小忍没有被险峻的山恋吓住,却被云山雾海罩住了,她竟迷路了,竟把主人跟丢了。
一拳打在山石上,头上直冒汗,已经跟了一天两夜了,后天就是正婚大日,明天就要摆妆,要是再不找到主人,她可以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了,不要活了。
夏臻一直压着自己的脾气,火气一上来,他就让自已背论语,不要急,不要燥,我要相信自己,我要相信敏儿,我们一定会和和顺顺成婚,一定会和和美美生儿育女。
中午时分,夏仕雍带着老仆亲自把饭送到了大孙子房间,“子安,怎么样?”
夏臻摇摇头:“刘载离不是在皇宫,就是在宁王府,一点破绽都没有。”
“也许不是他呢?”
“除了他,没有别人。”
“也许是江洋大盗算计麻家的家产。”
“不,祖父,肯定是刘载离。”
夏仕雍坐到大孙子对面,沉静的没有开口,后天就大婚,他比孙子更急,孙子急的是妻子,他急得是整个夏家家族,这件事弄不好就是一触而发,会让夏家元气大伤,人心真是……真是太叵测了。
饭放在桌子上,热气随着九月转凉的天气慢慢冷却,直到冷透,就像夏臻的心。
就算一遍又一遍背论语,夏臻也坐不住了,他不停的在房间内转圈子,不停的让人快速把外面的消息送进来,可是每一次他都带着无限希望,又在无限希望中颓败。
麻敏儿以为自己会被关得黑天暗地,结果中午就被放出来了,走出房间,看到眼前的景色,竟忘了自己的处竟,“……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①归园田居(其一)[魏晋]陶渊明
老者坐在门口菊花丛前,面前小桌上摆着两个白米饭小碗,一豆腐汤,一青菜炒香茹,听到小娘子念诗,转头微笑看向她。
“老天啊,太美了,简直就是人间仙境。”麻敏儿看着就算到中午,远山还有云霭没有散尽,朦朦胧胧,近处,九月阳光普照,酒在小院的菊花上,金黄一片。
老者仍旧微笑。
“大师,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看到他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出家人,麻敏儿脱口而叫。
“最近二十年才生活在这里。”
“老天,你太会选地方了,真是太美了。”麻敏儿边说边坐到小桌边,笑道:“这一碗是给我的吗?”
“是,施主。”
“多谢大师。”麻敏儿端起饭碗,“我还真是饿了。”
看着无拘无束,无惧无怕的小娘子,老者仰头大笑,“小娘子,吃我的饭,要跟我下棋哟!”
“下棋?”麻敏儿道:“可我不会啊!”
“……”老者转头看向小僮,“你不是说她捏棋下的吗?”
“呃……”麻敏儿道:“五子棋算不算?”
“五……”老者确定自已没听错。
不知不知觉,又到了晚上,桌上的饭冷了又换,换了又冷,夏臻猛得立起身,“来人——”
“王爷——”
“大尤。”
晓文和惊墨同时惊讶:“王爷。”
“让他跟着我。”
“王爷,你……你要那里?”
“刘载离在那里?”
“在大公主的青玉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