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一位背负大刀的魁梧男子,和一位背负重剑的黝黑少年并肩而立。
背刀男子问:“想好没?”
黝黑少年答:“想明白了!”
背刀男子:“哦?这么快就想通了?"”
黝黑少年:“为了生存别无选择。”
背刀男子意味深长一笑:“怕吃烟袋锅子吧?”
黝黑少年嘿嘿傻笑:“我去了。”
少年迅猛冲下山坡,每一步踏出势大力沉,随身溅射起浓浓的烟尘。
少年兴奋的高呼:“呔,野猪休跑,速速到碗里来。”
急行的少年猛然递出一拳,碰得一声狠狠的砸在野猪身躯。
后者横飞两丈多远,吃痛后嗷得一声嘶吼。翻腾着健壮身躯,起身后四脚着地。
左前足抓刨地面,头颅微微低垂。两颗半丈长的獠牙,精准的对准少年。
一声愤怒嘶吼后,大地轰隆隆作响。弥漫的烟尘包裹着野猪的身形,直愣愣冲向少年。
黝黑少年正是刑真,咧嘴一笑后不退反进。挥舞着小拳头嗷嗷直叫,撒欢冲向来势汹汹的野猪。
少年沉稳冷静,临近野猪一丈远突然跃起。而后一屁股坐到野猪背上。两腿一蹬调转身形,一手抓着野猪鬃毛,一手挥拳不断轰击。一拳又一拳,雨点一般砸向野猪头颅。
任由身下的野猪乱蹦乱跳,即使野猪弓起腰背尥蹶子。刑真始终死死抓住野猪鬃毛,狗屁膏药一般贴服在野猪后背,小拳头一直没停过。
夜晚山林间,火堆上烤着肥嫩的野猪。油滴落火堆中,滋啦滋啦作响。香味儿更是在林间传荡,围坐之人无不直流口水。
火堆旁不远处,一只大象、两只野鹿、一头黑熊、一只老虎堆在一起。跟一座小山似的。
大象少了一对象牙,野鹿少了一对鹿角。黑熊少了四只熊掌,腹部也被刨开,熊胆已被取走。老虎的惨状和黑熊差不多少。
始终跟随在队伍最后方的燕随,看着小山脸上堆满笑意:“这次出来太走运了,不用拼死拼活便捡到这么多的野兽。”
旁边的曲成臭骂了一顿:“你个胆小鬼,别当山匪了。找个地缝钻进去做一只老鼠算了,不用抛头露面。”
燕随毫不生气,理直气壮道:“老子性命珍贵,珍惜性命咋了,有错吗?有错吗?“
曲成始终保持一本正经:“一个大老爷们贪生怕死,你说有没有错。”
燕随仍然理所当然:“没错啊!”
翻烤野猪的奎山打断二人:“行了行了,一个假正经,一个胆小鬼。寨子里没有女人,你俩凑一起对付过吧。”
被骂二人一致对外:“好好烤肉,老子饿了。”
刑真适时问:“他们为什么击杀野兽却不带走尸体,难道不是为了生存?”
曲成解释:“有些山寨储备丰富,根本不在意这点儿兽肉。你没看大象少了象牙,野鹿少了鹿角等。猎杀这些野兽,无非是想取得野兽身上最珍贵的部分,拿到大山外面换银子。”
刑真想了想:“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燕随随口道:“想那么多干啥,不用出力不用担风险就有肉吃,我看挺好。”
曲成始终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破口大骂:“你个胆小鬼龟儿子,让这些人继续霍霍下去,水泊山有多少野兽够杀。到时没有肉吃,饿不死你个龟儿子。”
燕随想了想:“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刑真附和:“曲成叔叔说的有道理,而且只是为了利益就击杀这么多野兽。的确太残忍了。”
燕随冷笑:“人类残忍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紧落得清闲,还少得罪人。”
曲成一语道破:“你是怕仇家太多小命不保吧?”
燕随指着曲成鼻子开骂:“整天板着脸跟个木头桩似的,揭短有瘾儿是吧。哼,你等着,早晚给你苦头吃。”
曲成打趣:“别以后了,现在就给我苦头吃咋样?不如咱俩单挑。”
燕随鄙夷:“鬼才和你单挑。”
曲成懒得理会这个胆小鬼,转头对刑真道:“为了生存可以击杀野兽,但是不可以为了金钱无节制的击杀。虽然他们没有智慧,死后转生如果能做人会更好。可是他们一样会痛苦,一样有传承。”
“这样无节制的击杀,很容易断了他们的种族。特别是身怀幼崽的野兽,杀一只等于毁掉几条性命。”
刑真似懂非懂:“曲伯伯的意思是,不到情非得已时,千万不可以击杀怀有幼崽的野兽?”
一本正经的男人点点头:“是这样的,没看到算他们走运。既然看到了就应该管上一管,明天大家长点精神头。找到这些滥杀野兽的山匪教训一番。”
刑真拱手抱拳:“刑真正有此意,只是,只是嘿嘿。”
燕随接口道:“只是实力不够吧。”
刑真咧嘴傻笑,曲成不忿道:“你实力够,明天你打头阵。”
燕随当即老老实实闭口不言。
这时翻烤野猪的奎山,撕下一快金黄油亮的猪腿肉扔给刑真,叮嘱了一句:“小心烫。”
刑真接过道了一声谢,随即结结巴巴道:“奎山伯伯,能不能多给我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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