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合身,玉如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刑真暗自好笑:“这个西柳阿姨,先说自己选的布料,再说是玉如阿姨亲手缝制。明明是避重就轻。”
想归想却没大大咧咧说出口,刑真抱拳道:“还得麻烦西柳阿姨回避一下,我要把新衣服脱下来。”
妇人面露不解:“为啥?”
刑真坦白道:“我要洗脸,怕把衣服弄脏了。”
西柳哈哈大笑:“没事,弄脏了阿姨给你洗。”
刑真拼命摇头,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得穿新衣过新年,洗了就不是新衣。”
“随便你吧” 西柳打趣了一句随后离开。
西柳刚走,一对小家伙蹦蹦跳跳来找刑真。小卜侍和小东西紧着捯饬小腿,生怕自己慢了后,晚一步展示自己的新衣服。
两人小脸儿洋溢着幸福,烂漫天真的面孔笑起来充满着纯真。人未至争先恐后的声音先到。
“刑真哥,看看我的新衣服,我的比卜侍/东西的漂亮。”
俩小家伙几乎同时说出口,又同时斜着眼睛鄙夷对方。那小意思,你的衣服丑,我的衣服最漂亮,全山寨最漂亮。
噔噔蹬小脚步声临近,小卜侍和小东西脚前脚后踏入刑真房门。抬眼看到刑真时,挂满灿烂笑容的两张小脸蛋顿时呆若木鸡。
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片刻后小卜侍手扶门框哀怨不已:“娘亲不是亲娘亲,父亲不是亲父亲,这日子没法活了。”
小东西不顾新衣服是否干净了,一屁股坐在地面手蹬脚刨。比卜侍要激动的多,小眼泪儿立时稀里哗啦。
“娘亲偏心,父亲偏心,庞爷爷偏心。他们都偏心,只对刑真哥好,不关心东西了。”
刑真黑着脸,走近后一手拽起一人耳朵。原本是一个小东西在哭,现在变成卜侍和东西一起哭。
小木屋哭闹成一团,刑真脸色愈发漆黑。黝黑的脸庞成了黑锅底。拽着两个小家伙扔到床铺。
指着小卜侍笑骂:“怎么就不是你亲生父母了,有没有偷摸给过你好吃的?有没有私下带你去逛街?有没有领你上山采过野果子。”
小卜侍震惊的不行,跟见了鬼似的问:“你咋都知道。”
刑真默然答道:“我见过别人家的孩子,都有这种待遇。”
小东西的思维跳跃飞快,瞪着大眼睛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居然背着我偷偷摸摸。”
刑真冷不丁给了小东西一个板栗:“崔明福叔叔和西柳阿姨没这么对待过你吗??”
小东西夸着脸承认道:“好像、好像有过吧。”
小家伙不闹了,换做刑真落寞了。他也是个孩子,今年才十三岁,过了今晚正是步入十四岁,仍然是个孩子。
别人家孩子有的待遇,他刑真一样都没有。不知道父母的关爱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何时能有这种奢侈的待遇。
小卜侍弱弱的问了一句:“刑真哥你生气了?是因为卜侍东西吗?”
小女娃子张牙舞爪扑了上去:“你才不是东西,你不是东西。”
小卜侍抱着头丝毫没有要还手的意思,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刑真被这俩没心没肺的家伙,搞得莫名其妙。没有生气反而打心底里高兴,虽然自己还是个孩子,仍然希望别的孩子开心快乐。
刑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任由两个小家伙一直在这儿胡闹。板着脸问:“今天不用出去观察机关陷阱,有没有读书识字?”
小卜是哭丧着脸:“现在不是还早嘛。”
小东西也哭丧着脸:“今天是除夕夜,要养足精神守夜呢。”
刑真不依不饶:“不行,读书识字必须要每天坚持。今天除夕晚上守夜,正好把读书识字改到上午。”
“每人去写五百个字,下午随便玩耍。”
俩小家伙一起哀嚎,很是默契的纷纷伸出一根食指:“刑真哥求求你了,休息一天,只有今天。”
“不行。”刑真黑着脸不给半点儿缓和余地。
见两个小家伙没有行动的意思,刑真威胁:“给你们三个呼吸的时间,立刻去写字帖。不然加罚到一千个字。”
俩小家伙扑腾一下起身,然后脚底冒烟瞬间没影,小木屋内回荡着稚嫩的回音。
“说好五百不许反悔,刑真哥大骗子。”
话说重剑刑罚,给刑真带来了太多的不便。换个衣服要比往常慢上数倍,所消耗的力气也大了去了。
换衣服之前,又是纠结半天。青色棉袍是苏先生送的,除却几个补丁外,其他地方仍然崭新,不舍得穿脏。
“以前的衣服补丁太多,和新衣服比起来,的确相差甚远。纠结良久,方才选定,还是把以前的旧衣服穿上。
青色棉袍和崭新衣服,一起打包后斜跨在重剑刑罚外。黝黑少年孤身一人走出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