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县的百姓们,今曰也算是开心的一天。可作为长久的谈资的事情,就是叫做汇通银行的钱庄,推出了存钱有利息的消息,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另外一个谈资,当然是知县风大人,安排人劫刑场的事情,而且案件现在正在审理,到底是不是冤案,余杭的百姓们已经相信了大半。你看自古以来的评说,演义里面,被冤枉的人,都是在刑场上被救下来的。
现在大家关心的,就是风大人怎么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只见公堂之上,风大人正端坐在大堂上,后面明镜高悬的牌匾,正在昭示着,这是一个公平合理的地方。但是大家知道,真正能让明镜高悬的牌匾名副其实的,还是在于下面坐着的人。
董超站在二门外,因为风满楼没有追究,所以也有了自由。薛霸现在还戴着枷锁,跪在大堂上。
风满楼照例的问了薛霸的话,薛霸将自己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风满楼没有问关于金匮盟约的内容,薛霸也知道,这个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能说的,否则无罪也会有罪,到时真的是死定了。
风满楼让旁边的押司将薛霸的供词记录下来,这个押司自己本来是个书办,相当于后世的公务员,最多相当于县长秘书的角色,魏忠书他们还看不上这样的人,而且押司也是随时更换的,风满楼担心泄密,今天特意换了一个押司来记录,不过现在案件已经进入公审的环节,也不担心这押司泄密了。
风满楼取了供词,又让薛霸画了押,然后才让他在一旁歇息。
押司提醒道:“大人,现在原告肖夫人不在场!”
风满楼说道:“不在场没关系,不是有肖夫人画押的供词吗,你给大家宣读一下!”
那押司也只好照此办理,等到宣读完毕,顿时大厅里面一阵喧哗,风满楼一拍惊堂木,说道:“公堂之上,不许喧哗!”
恰好这个时候戴安一边说道:“大人,按照律例,原告肖夫人是要上堂的!”
风满楼说道:“怎么,戴师爷是不相信本官?”
戴安连说不敢!自己小小的一个师爷,当然不能和一县之长顶牛,这时候魏县丞出现了,说道:“大人,你说此案有疑点,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能想当然的,便推翻了已经结案的案子!原告应该是要出堂的!”
风满楼暗自后悔,要是当时将肖夫人一起带上公堂,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正在犹豫的时候,外面一个声音道:“不用问了,奴家所言,句句属实,就在那张供词上!”
正是肖夫人!现在倒没人敢为难她,风满楼连忙让人将她带了上来,只听肖夫人继续说道:“自从上次冤枉这个叫薛霸之人以后,奴家心里委实难安,平白害了一条人命!今曰大人既然重新审理此案,也是给奴家一个改正的机会,奴家便将实情从实招来!”
紧接着,肖夫人又说了一遍,正和风满楼取得的供词一模一样。
风满楼问道:“是谁指使你冤枉薛霸,做假口供的?”
肖夫人才说:“指使奴家之人,正是奴家相公!奴家相公说要给他一个教训,不加以震慑,以后那些肖小之辈,还会来搔扰肖府。因此奴家便同意了。只是平白害人姓命,奴家也是过意不去。时时遭受良心的谴责,因此,今曰才主动前来了解此案!”
按照律法程序,既然原告都已经改了口供,不再追究,自然也可以不在追究,到此时,薛霸算是可以无罪释放了。那些围观的百姓大呼不过瘾,这个肖夫人,也太容易改口供了。
就这时,那肖欢连忙说道:“魏大人,请你一定要给我家夫人做主,他这么说辞,一定是受了风大人的威胁!奴家有话要讲?”
外面观审的百姓这一下楞了,这肖欢可是肖夫人的侍女,现在居然和肖夫人的说辞不一样,顿时好奇起来,看来案子不是想象的这么简单。
魏忠书对风满楼说道:“大人,作为一县县城,自然有权利过问此案,并且此案以前也是下官审理。想请教大人,不官是这个肖欢所说,是否属实,也是本案证人之一,大人可否让她再说一遍案发时的情形!”
风满楼心里早已料到这个结果,这才对嘛,现在他们应该想方设法阻止自己破案才对,自己也清楚,案情的关键,就在这个肖欢身上。
风满楼似乎早已胸有成竹的微微笑道:“可以!”
说完,拍了一下惊堂木,将现场的声音压了下去,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肖欢连忙答道:“回大人话,小人是肖府肖夫人的侍女,名叫肖欢!”
这就是正式进入案件的审理环节了,因此公堂之上,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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