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叫我一声妈

膊。

    活动了一阵，到厨房做了早餐，不见院子里的老人，常青就端着饭菜往老人的屋子里送，老式的房子，木窗棂较小，里面昏暗，常青没有看到老人在房间的哪里，刚要抬脚进去，就听到黑暗里一声喝：“出去。”声若晚钟，苍凉浑厚。

    常青立时收住脚步，这是第一次听见老人的声音，听声音就像一个中年男人。雪姨说，老人有点老年痴呆，看他今天的行为，眼不花耳不聋，怎么会痴呆？

    “放到院子里的樱桃树下。”昏暗里又有声音传出。

    常青连忙端着饭菜，来到院子里，把饭菜放到樱桃树下的石桌上，把石凳放好。

    “老爷爷，您快点吃，一会饭菜就凉了。”常青说。

    屋子里不再有声音。

    常青吃了饭，给琪雅喂了药，吃了一点流食，把带来的樱桃水喂了一些，常青问过医生，可以喂一些水果汁，樱桃也可以。

    都忙完了，常青面对琪雅发呆，这才开始，不知道以后要面对她多长时间哩。就慢慢的给琪雅按摩。

    “琪雅，你快点醒来吧，你醒来给我说说话，你看爷爷不理我，你又不说话，我一个大活人会憋死的。”常青自言自语。

    琪雅一动不动，微闭着眼睛，面色苍白。

    “琪雅，我按摩怎么样，有进步吧？咱俩昨天晚上结婚了，你愿不愿意啊？要是你能够知道，肯定不会愿意的，俺是一个穷光蛋，谈了很久的女朋友跟人跑了，我给你按摩你不要骂我啊，你真美。”

    做完脚底按摩，常青开始给她做四肢按摩。琪雅的皮肤真好，四肢圆润，摸上去就像绸缎一样。按摩活动，常青自己发明了一套按摩技法，每一个指头指节的活动都有一套程序，想来要是一个大活人一定会舒服无比。

    四肢的活动结束了，要是以前，按摩就结束了，可是昨天晚上雪姨已经给他们举办了婚礼，意思很清楚，常青以后可以看琪雅的身体了。昨天晚上虽然和琪雅躺在一个床上，他知道她是病人，恐怕自己睡熟了会压到她，就离她远远的躺了，没有接触到她的身体，今天他要给她全方位的按摩，心里不免还是“咚咚”的跳。

    常青出去擦了擦头上的汗，洗了洗手，活动了一下四肢。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刻。和刘慧谈了几年，他只拉过她的手，隔着衣服摸过敏感的部位，一到关键，常青想深入，刘慧就死死的捍卫最后的领地，有一次，刘慧还咬了他的手，尽管不深，牙印好几天才下去。弄得常青以后再也不敢冒进了。

    老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独坐，闭目养神，面前一杯茶水冒出氤氲青气。常青细看，不觉吓了一跳，老人不是坐在石凳上，而是盘腿打坐在石凳上，腰杆笔挺。乖乖，一个百岁老人，会有这样的功夫，只怕常青这个年轻小伙也做不出来这样的动作了，真是一个怪老头。

    进屋，把套间的门虚掩。用一条新毛巾在热水里烫了一下，感觉温度可以了，就轻轻的掀开琪雅的上衣，脖颈下，肤白如脂、峰峦突兀，一条浅壑通向平坦，再到谷底。常青的手颤抖，轻轻的用毛巾覆盖，慢慢的擦拭，像擦拭一件千年温润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