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镯子并不是苏莫离要皇甫尚安留下来的,即使是她要的,那现在皇甫尚安既然已经娶妻,就应该把过去的承诺也斩断。
如果皇甫尚安真的把过去的承诺斩断,那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切,自己又如何相信呢,一个不念旧情的人,自己又如何相信他会对自己念情呢。
在这两难的纠结之中,唐一一的脑子像一团毛线球一般,越滚越乱,越滚越乱,随着思绪的深入,这团毛线球还越来越大,唐一一就在它的中央,以一个作茧自缚的姿态,等着皇甫尚安的终极审判。
任安康从一个侧面望着唐一一,此刻外面的阳关透过外面稀疏的树枝在地上透出斑驳的影子,落进窗子里来,打在唐一一的身上。
唐一一的身体周围都像是有了一层金色的波纹,美得如同一个梦境,任安康沉溺在这样的梦境里,不愿意醒来,如果真的可以,那宁愿从此长睡不醒。
皇甫尚安明明拥有这样的机会,可是他却选择离开这个梦境,现在,是时候让皇甫尚安的梦醒来了。
任安康的嘴角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文允已经出了病房,走在医院陈旧洁白的长廊里,脑子里还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一个如同冰山一个俊美冷漠的人,一个如同天神一个霸气阴狠的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唐一一的病房里。
这本来已经足够不可思议的了,但更不可思议的是唐一一对他们貌似一点都不陌生,还是两个男人说话的语气,好像唐一一是他们私人物品一般。
如果唐一一真的属于他们其中某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受这样的伤害呢,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人受到这样的伤害呢?
文允越想越想不通。
索性找薇薇安问个明白。
文允开着车去薇薇安在法国的家中,一路上疑惑越来越大,唐一一到底是什么人,她和那两人男人是什么关系,文允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到了薇薇安楼下,按响了门铃,门铃声清脆悦耳,听得文允心里却一阵烦躁,好像他此刻乱跳的心。
薇薇安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看见是文允站在门口,愣了愣,说道:“是文允啊,快进来吧。”
文允客气的点头笑了笑,从她身侧往里面走。
进了薇薇安的家,文允直接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来,
薇薇安已经忙着去给他准备饮料了,文允连忙回头道:“不用麻烦了。”
“橙汁or威士忌?”薇薇安问道。
文允从医院一路赶回来,现在刚停下来,额头上的确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既然薇薇安盛情邀请,文允也不好拒绝,随口道:“威士忌吧。”
薇薇安为他倒上威士忌,加入了三颗冰块,才端着杯子到沙发上坐下,透明的杯子折射着阳光,发出金色炫目的光芒,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听起来像交响乐一样动听。
薇薇安轻轻晃动着手中高脚杯,里边面深紫色的葡萄酒在酒杯中晃动的姿势慵懒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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