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初樱原本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了一下,一听说是夜离澈,脸上尽是惊色,抬头,“殿下可是平安了?”
夜离澈将下颌放在她的肩膀肩膀上,似是极度疲倦之后突然找到了栖息之处,声音里都还是没有消散开的 疲倦,嗯了一声,“本殿已经无事了,我去小院找你,一个人都没有,我便寻过来了。”
听到他没事,初樱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微微侧身,抬起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脸,消瘦了不少,想必是受了不少苦吧:“只要殿下人没事便好了。”
她不求其他,只希望他能够平安。
夜离澈脸上笑意明显,却丝毫没有发现她已经看不见了。
大抵是看到她太过欢喜,一时也不顾不得她到底愿不愿意了,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拥入怀中,“初樱,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扶桑见状自觉不妙,回头便看到夜南冥和独孤清羽已经站在不远处,目光正幽幽的看着这边,心下一紧,却又不敢跟初樱说。
只见初樱抚上自己的肚子,失笑道:“这小家伙是折磨得我够呛,幸亏有南莫和扶桑他们照顾我,也不算得苦。”
为了孩子,苦一点也无所谓。
夜离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隆起的肚子,眼底闪过几丝复杂的神色,最终却没有说话。
而此时另一边,夜离澈脚底仿佛生了根,看着亭子里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脸上阴晴不定。
独孤清羽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小心询问到:“王爷可要过去看看?”
去看看,他的孩子也好。
夜南冥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一直没能挪开,在看到初樱脸上那难掩的笑意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扎了一下,疼得他一阵蹙眉。
原来,看到了,心,还是会痛。
“走吧。”
片刻之后,只见他松开袖子里紧攥的双手,淡淡丢下两个字,抬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独孤清羽神色复杂的看着离开的夜南冥,几次欲言又止,却没能说上半句话。
回头看向亭子里,初樱和夜离澈已经分开了,她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初樱并没有离开晟州。
初樱下意识的推开夜离澈,往旁边挪了一下,“听闻殿下突然中毒,我让阿觅来看看,也没能打探出个什么消息,不直殿下当日为何会突然中毒?”
她希望听到的,是与夜南冥无关。
说到中毒之事,夜离澈脸色不甚好看,抬头朝刚刚夜南冥站的位置看了一眼,“身在王宫,自然有人想对付本殿,无碍的。”
他没有说这段时间王宫中发生的一切,更没有说夜南冥即将封独孤清羽为正妃的事情。
这个消息,如今还没有公布出来,想必夜南冥也是算计好了的。
初樱见他不愿说,自己便也不再问,只是觉得出来久了,身子乏得很,遂抬头看向扶桑道:“扶桑,你去喊南莫和花辞,我们该回去了。”
“奴婢这就去。“扶桑朝夜离澈行了礼便转身去找南莫他们去了。
初樱坐久了,腰酸的厉害,遂摸索着要站起来,夜离澈却在这个时候猛然如雷劈,僵住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目空一切的初樱,颤抖着声音问道:“初樱,你的眼睛……”
“看不见了。”
初樱毫不隐瞒,甚至说得云淡风轻。
可是她却没有看到夜离澈几乎是瞬间红了眼,整个人颤颤的站起来,看着她,几度哽咽在喉。
“怎么回事?”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问出这句话。
初樱淡淡笑了笑,“南莫说是肚子里的孩子太不听话了,等孩子生下来就会好的。”
她不想把孩子吸收了魔障之气的事情告诉他,虽说他现在对自己很好,可是保不准他会容得下这个孩子。
她是真的怕了,怕再有人来伤害她的孩子。
“不可能,怀孩子不可能让眼睛看不见,”夜离澈明显不信,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痛苦的追问道:“不要骗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骗你。”
初樱面不改色,并没有打算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