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活到现在,孩子是她最大的希冀,如实这份执念都没有了,让她如何再有活下去的信念?
南莫就猜到她不会同意,重重叹了一口气,着急道:“可是心在魔障之气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了,若是再没有可以压制它的东西,搞不到会一尸两命啊。”
“那我也要拼尽最后一丝生命将她生下来。”
初樱言辞坚决,若是让她弃这个孩子的生命而不顾,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南莫终于是没有了办法,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拖一日算一日了。”
初樱反手抓住他的衣袖,“我还能坚持多久?”
只要能给她一个准确的时间就够了。
南莫情绪有些崩溃,低着头闷声回了一句:“少则一月,多则不过三月。”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初樱长长松了一口气,“够了。”
她一定可以熬到生下孩子的那一刻的。
扶桑见状早已经泣不成声,突然想到了这孩子是夜南冥,眼中升起一抹光亮,“夫人,我去找王爷,这孩子是王爷的,王爷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大抵是这段时间神经绷得太近了,竟然把夜南冥给忘了。
“不要去。”
扶桑还未转身就被初樱给拦住了,扶桑立马哭丧着一张脸,哭道:“为什么啊,王爷医术了得,一定可以救夫人和孩子的。”
初樱只是淡淡摇了摇头,嘴角挂起一抹嘲讽,“这孩子,与他无关。”
“夫人!”
扶桑突然扑上前跪倒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苦苦哀求道:“就让扶桑去请王爷吧,求求你了。”
初樱觉得心中苦涩不已,鼻子泛酸,没忍住,眼泪如散落的珠子一般落在被子上,晕染出一边深色,叹息一声,“扶桑,他原是与公孙安阳为青梅竹马,是我不识好歹,闯入他的生活,最后又落荒而逃,如今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便是我最后退步啊。”
他当初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给自己和阿觅报仇才娶了公孙安阳,却在自己离开之后立马将被驱逐出去的公孙安阳接回王府,让她如何再能信他啊。
扶桑知她痛苦,却也仅仅只能体会到万分之一罢了,除了无能为力的哭,别无他法。
从外面摘了新鲜的水果回来的花辞站在门口,木然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红着眼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南莫去抓了新配的药准备去熬,刚进去就看到初樱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偷偷哭泣,顿了一下,忙上前询问:“花辞,你怎么了?”
花辞慢慢抬起头,满脸眼泪,“南莫,你告诉我,是不是只有我的心头血才能救主人?”
“救不了的。”
南莫在她身边坐下,叹息着摇了摇头,“如今就算是你的心头血,也只能暂时压制,并不能祛除她体内的魔障之气了。”
“那到底要如何才能救主人啊。”
花辞哭得实在是太伤心了,南莫有些于心不忍,思索片刻,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花辞,去陪陪你家主人吧,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所有事情,都有他们大人想办法解决。
可是花辞偏偏不依,“南莫,求求你告诉我吧,若是主人出了事,花辞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你当着要知道?”
南莫盯着她,似是在等她回答。
初樱想都没想就连连带头,“花辞只想救主人,南莫你告诉我吧,要我怎么做?”
南莫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往前凑了凑,小声道:“你乃是修炼成人形的灵宠,身上灵力聚集,若是能在夫人生产之日将元神渡给她,她体内的魔障之气便可散去,孩子也会无恙。”
只见花辞弱小的身子微微顿了顿,分明是五岁不到的孩子,脸上却是风云变化换了好几个情绪。
“不过阿觅告诉你不要冲动,他自然会想到办法,所以我们还是先等等吧。”
南莫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花辞,答应我,不要做傻事。”
他将所有的方法都告诉了她,却要告诫她不要做傻事。
花辞有些不守神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