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开口,问身边的后子奴,想着,若是夜离澈知道了,怕是会比自己更痛苦吧。
当初眼看着就要嫁给自己的人如今却要嫁给自己的弟弟了,这样的打击,也是够人受的了。
“下午些便知道了,是宸王殿下亲口说的。”
后子奴回禀道,随即又补了一句,“太子妃进来身子好似不太好,整日不出房门。”
“她好不好倒是与我无关。”
公孙安阳语气淡淡,她倒是对卫寒霜没有半分兴趣,当初以为她会给初樱一些教训,可是谁知道,最后非但没有任何压制作用,反而跟夜离澈的关系日渐疏离。
可是她不知道,卫寒霜本来就无心去针对初樱,更无心去争夺什么,伤害初樱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想过。
只是夜离澈,一直都不愿意相信她,可能是对初樱在乎得更紧了,才会对身边的人这般不信任。
后子奴却不这样认为,“郡主大可以去看看,若是能让东宫太子妃换人,倒不失为一条良策。”
公孙安阳身子微顿,回头看着后子奴,声音有些沙哑,“阿奴的意思是,让太子去抢亲?”
“初樱当日都可以逃婚,太子为何不可以去抢婚?”
“可是如何才能让初樱当上太子妃?”
如今已经有了卫寒霜,而且卫寒霜是王后的人,其实说动就能动得了的?
“那便要看郡主想怎么做了。“
后子奴的心思,永远都比公孙安阳看到的要缜密得多,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狠毒得多。
而此时东宫,夜离澈坐在书案前,目光定定的看着书案上的画像,深情悲恸。
旁边烛台上,蜡烛已经快要燃尽,烛泪顺着灯台往下蔓延,一如他心中的痛哭,无尽蔓延。
他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都出不来。
夜南冥和初樱成亲的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于一瞬将他打得束手无策。
“初樱,你当真是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吗?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缓缓掀起衣袖,看着手腕上还未痊愈的伤疤,尹院首说那是初樱为他引毒时留下。
声线沙哑低沉,疲倦无比。
一夜无眠……
初樱和夜南冥在星宿阁待了一整夜,初樱开始还是靠在夜南冥的怀里的,后来夜深了,实在是困了,便枕着他的腿睡着了。
夜南冥看着怀中睡得正熟的初樱,脸上一片安乐祥和。
如此的良辰美景,他只想一直不要到头才好。
初樱醒的时候天已全亮了,睁开眼便看到天际旭日将升时的光芒,红了半边天,景色着实美不胜收。
夜南冥早就醒了,因为快要成亲的缘故,王上特许他这几日都不用去早朝,所以他才会不着急。
看着初樱从自己怀里爬起来,身上薄毯滑落下来,忍不住上前捧起她的脸颊,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初樱有些害羞的笑了起来,在他身边坐好,看着太阳慢慢从连绵不断的山那边升起来,忍不住感叹道:“这里的日出真美。”
“这里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但是平常百姓是看不到的。”
听夜南冥这么说,初樱也知道,星宿阁是王家观景的地方,平日里都有侍卫把手,平常百姓自然是进不来的。
“那以后可以时常来这里吗?”
昨夜的画面一帧帧浮现在面前,她只觉得心中欢喜不已。
夜南冥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只要她想来,日日来都可以的。
从星宿阁回去,就看到络绎不绝的有人抬了礼送过来,无非都是前来道喜的。
夜南冥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命令耀华一一记录下来。
“姑娘,房顶有喜鹊驻了巢,想必也是在为姑娘感到开心呢。”
刚进院子,扶桑就兴高采烈的迎了出来。
初樱也甚是好奇,“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扶桑在前面的带路,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俗话说,喜雀报喜,你说它若不是知道府中有喜事,又怎会在这里筑巢?姑娘你看,就在那里,两只。”
扶桑指了指房顶,“好事成双,这说明很快王府就又要添喜事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初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