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知道初樱是因为私自入宫偷药被王上抓住的。
看着那药,心中微恸,最终只得化作一句无奈的叹息,“初樱啊,我原是该怨你的,可是你费尽心思替我续命,让我如何怨得起来?”
她也知道,初樱定是把自己的病都怪罪到她身上去了,可是她的病,原是命中注定的啊。
公孙奇从夜离澈迁居东宫之后便来了,一直待到晚上才回去。
“父亲。”
公孙安阳远远看到公孙奇胡来,便笑将着迎了上去。
自从知道初樱要被王上纳妃之后,她心情就一直很好,特别是对公孙奇,比之前更加孝顺了。
这件事情,若不是公孙奇出言相劝,在夜修骥身边吹耳旁风,定然不会这么顺利。
公孙奇见她笑得开心,心情也自然跟着好了起来,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似是了了一桩心愿。
“安阳啊,王上今日册立大殿下为太子了,爹爹的心呐,总算是落下了。”
他替夜离澈谋划数十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公孙安阳早就知道了,确实不满的反问到:“父亲说这话,难不成女儿的终身大事就不重要了?”
“哪里的话。”公孙奇矢口否认,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想必这几日王上便要下旨纳妃的事情了,到时候得跌再去求求情,让王上定个日子,好让你和宸王完婚。”
不出意外,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公孙安阳施施而笑,对着公孙奇又是一阵撒娇,却是在送走他之后瞬间变了脸。
“爹爹,他日女儿若是做出与爹爹相悖的事情,还望爹爹不要怪罪女儿。”
说话间,眉眼间多了几丝冷血和狠毒。
他日她若为宸王妃,定是要助自己的夫君登上王位的。
她的野心,比公孙奇更要可怕得多。
“吩咐下去,将最好的裁缝请来,我要为自己做一件世上独一无二的嫁衣,风风光光的嫁给宸王殿下。”
眉眼间傲慢的笑铺天盖地,甚是得意,她从小盼到大的愿望,终于是要实现了。
“初樱,我说过,你斗不过我的。”
她言辞轻蔑,甚是得意。
身后阿奴紫衣飘飘,看着她的眼神又是另一种复杂。
初樱夜南冥可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都这么多日不见,定然是要耳鬓厮磨一番的。
第二天起来只觉得身子乏得很,懒懒的坐在门口,看着进进出出忙碌不已的丫鬟,到处都是一片祥乐之态。
“阿觅,我前些日在王宫里的时候,竟梦到跟你学了一套“满天飞雨,”醒来之后试着用了一下剑,竟跟梦中的招式一模一样,所以都有点分不清到底是是真是假了。”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阿觅,自顾自的开口。
阿觅从她回来便少了许多话,只是这样陪在他身边,她问他,他才回一句。
“真真假假,真亦是假,假亦是真,这个东西,说不住。”
他胡乱忽悠道,并没有告诉她她梦中所学,就是自己教的。
初樱哦了一声,还是有些不明白,但是也没多问。
阿觅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你若是真想学剑术,王爷倒是有一套剑法,你若是学了来,以后行走江湖便不怕了。”
“这么厉害?我怎么没见王爷用过?”
她甚至都没有看到过夜南冥拔剑,其实在天牢那一次,他替她拔了剑,她不知道罢了。
阿觅点了点头,“他身边高手如云,俨然一个金钟罩,再厉害的刺客都近不得身半步,何须自己动手?”
“说的也是,”初樱也不否认,单单一个郁尘,想必很多人就不是他的对手吧。
“不过他若是真的愿意教你,你倒是稳赚不亏。”
阿觅说得风轻云淡,只是眸中的复杂情绪,昭示着这些话,并不简单。
初樱听他说完便站起来,“那我去问问看王爷到底愿不愿意教我。”说完便开心的走了。
阿觅没有起身,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愧色渐浓,他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算不算是助纣为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