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心里原有一座城池,城门从不曾打开,直到一日,一名女子醉酒倒在城门口,吻了城门,甜言蜜语骗他打开城门,攻城略池,住了进去。
他原以为这城池便是那女子一生得归宿,岂料有一日,她竟弃城而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他竭力想挽留时,方才发现,自己原是一座城池,千百年不挪不移,而那女子,处处可去。
夜南冥脸上升起丝丝苦笑,大概是从未尝过甜头,偶然一尝,便上了瘾,如今没有了,倒是真真不能习惯了。
初樱回到重华宫的时候阿觅已经等在门口了,见她回来,忙从地上站起来,气呼呼的瞪着她,也不说话。
初樱不知为何会心虚,垂下头,小声喊了一声“阿觅。”
“我倒是问问你,我是你什么人?”
阿觅教训起人来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一个稳重成熟的长者。
“师父。”
初樱声线如丝,飘进阿觅耳朵里,只见他立马冷哼一声,“你若是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就随我进来。”
说完便转身自顾自的进去了。
阿觅要进去,被夜离澈抓住了手,回头冲他淡淡笑了一下,“阿觅不会欺负我的。”
夜离澈嗯了一声,虽然不甚愿意,还是让她去了。
初樱刚回到屋子已经等在里面的阿觅立马变得更加严肃了。
“我想定是我太放纵你了,整日里什么都不学,倒是尽会给自己徒添烦恼了。”
初樱不明,只听得他继续道:“既然你选择了随他回来,便日日随我留在这里,多花些心思练功,不然到时候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怎么去保护别人。”
他护得了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她迟早是要自己去独自面对很多事情的。
初樱也不反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从那以后,她便日日被阿觅强迫着练功运气,夜离澈几次三番晚上过来寻她,都被阿觅关在门外了。
夜南冥则日日如故,并没有多大变化。
襟离担心他会憋出病来,也来过几次,不过每每都是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夜南冥赶出去了。
公孙安阳也来的频繁了,纵使每次都见不到夜南冥,她倒也不气馁,后面竟日日都要去一次。
魏瑶光去找初樱的时候她正在凝神敛气想飞到房顶,结果刚飞到一半就掉了下来,尖叫一声,刚动身旁边就突然传出一个影子稳稳的接住了初樱。
“都说了注意力要集中,你是做梦去了吗?”
阿觅把初樱放稳之后又开始了喋喋不休,魏瑶光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阿觅,不由又是一愣,刚刚她见阿觅这身手,如风一般,完全不是一般习武之人可以达到的啊。
“看什么看,没看到过帅哥?”
阿觅过来见魏瑶光一副要死的表情惊讶的看着自己,瞪了她一眼,在旁边坐下,看向初樱,“你的好朋友笨猪来了。”
魏瑶光:“……”
好不容易形成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殆尽,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毒舌妇”就朝出去走去。
初樱见瑶光来了,擦了一把汗,满心欢喜,“你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
“来看你难道还需得着提前说?”
魏瑶光凑到她面前仔细瞧了瞧,只见她眼底再无忧郁之色,心里有事欣慰有事惋惜。
“你这么近看我作甚?”
初樱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往后退了几步。
魏瑶光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她掩饰的笑了笑,转身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小仙女儿,听说大殿下又去求王上赐婚了,让你做她的侧妃,你知道吗?”
她今日来,其实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情的。
初樱神色淡淡的哦了一声,“他跟我说了。”
“意思是你已经同意了?”
魏瑶光忽的转身,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初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又笑道:“阿觅说迟早都是要嫁人的。”
阿觅:“……”
翻了个白眼,他虽然说了这话,但是并没有让她嫁给夜离澈好吗?
“哦,这样啊。”
魏瑶光看了一眼师徒俩,不经意间扫过阿觅看初樱的眼神,心里一惊,因为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太多的情绪,待再细看时,已经没有了。
“听说安阳郡主这段时间去宸佑宫去得很勤。”
初樱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语气淡淡的问了一句。
魏瑶光本来也是想跟初樱说这件事情的,但是看到她的态度,又忍了回去,只是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