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的……可能是我玩得太累了,对不起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那好吧,你躺在这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再来看你。”
老师给陆正炎掖了掖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江景明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向老师鞠了一躬之后就冲了进来,坐在床头,注视着陆正炎,忍不住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害你受伤了。”小家伙非常自责。
“怎么会是你的错?你没有错啊。”陆正炎擦了擦他的眼睛。
“老师……”真正的罪魁祸首站在门口,搅动着手指,一脸恐慌。
老师严肃地板起脸,平日里对待这个调皮鬼,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天他太过分了,竟然害得小朋友受伤了。
“张许同学,下午必须把你爸爸叫过来。”
“哇——!!!”
平日里的小霸王心里的弦忽然断了,一下子啕嚎大哭。
“老师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欺负同学了,你不要叫我爸爸过来,我求你了老师。”
“为什么?你害怕你爸爸吗?”
“不,其实是我家很穷,我爸爸没钱的,他是铁公鸡,医药费的钱,我……真的出不起。”
老师扶着墙哭笑不得。
这位父亲到底是有多铁公鸡啊,竟然穷成这样了。
叹了口气。
“算了吧,陆正炎同学没什么事情,我就饶过你一次,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了哦,下不为例。”
“嗯嗯,我发4,我保证以后不欺负同学了……”
“你能想通,这样最好了,想想你为什么5岁了还在小班,跟你同龄的孩子都在大班了,你要是再欺负同学的话,真的永远上不了小学哦。”
“老师我懂了。”张许点头如捣蒜,乖巧得不得了。
……
“所以你真的没事吧?”病房内,江三儿握住了陆正炎的手,关切地端详着他。
陆正炎笑了笑,“没事啦,就是被打了一下鼻子而已。”
“很痛吧,不然会怎么流鼻血呢。”
“没有关系,你没事就好了!”陆正炎略有闪烁其词。
“谢谢你,陆正炎!”
江景明握紧了他的手,皱眉,“你的手好凉啊。”
陆正炎赶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放在身后擦了擦。
“没什么,就是着凉啦,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怎么啦?想请我去你家里做客吗?”
闻言,江景明开心地笑了,“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永远!”
“你说,永远有多远呢?”
“不知道……应该就是,小炎和小明能活多久,永远就有多远吧。”
“可是金鱼的生命很短,就像狗狗的生命一样,对了,我家里有三只可爱的金毛,我想你会很喜欢它们的,不过我有点怕狗,你可不能吓唬我哦,我会生气的。”
这是江景明第一次对除了家人之外的人,坦诚自己怕狗。
因为他很信任这个朋友!
所以愿意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
陆正炎哈哈大笑起来,“你竟然还怕狗呀,真的假的?”
“你住嘴,不准取笑我!”
小江三儿生气了。
不过看他笑得这么开心,也就不气了。
……
周末,陆正炎受邀来到了言念的家。
陆正炎今天很乖,穿着小西装,还带了果篮过来,很有礼貌。
江北渊做了一桌菜,言念抱着江北渊的腰,笑着对陆正炎夸自己的老公,说他做饭非常好吃,比得上米其林大厨。
陆正炎则是羡慕地看着言念和江北渊。
“阿姨和叔叔的感情真好呢。”
“哈哈这是当然的啦,因为他很爱我!”
“……好了,吃饭了。”江北渊听到了那句话,不反驳。
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本来就是事实。
陆正炎崇拜的看了一眼江北渊。
那种崇拜,更像是孩子在看自己的爸爸,要是这样温柔能干的爸爸也是自己的爸爸,那该有多好呢,他和妈妈一定会过得很开心吧。
这般想着,小家伙的眼底瞬间窜上几分忧伤和难过。
言念带着孩子们去洗手,然后分别坐好吃饭。
怕陆正炎拘谨,言念夹了很多菜放在孩子碗里。
“吃吧,都很好吃,在我家里不用客气。”
陆正炎咬了一口醋溜肉段,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叔叔做饭真的很好吃呢!给叔叔一百个赞!”
“那是,你可以经常过来玩,我让他经常做给你吃哈。”
“江太太。”江北渊无奈一声叹。
他这还什么都没说呢,老婆都给自己安排好了。
言念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呀,一个孩子而已,添双碗筷的事情。”
“陆正炎,你没有姐姐弟弟或者妹妹吗?”
江春和歪着脑袋发问。
陆正炎的眸光飞快一闪,然后低着头,说没有。
“这样呀,该不会……”江春和吮吸着手指,大眼睛瞄着江清池的方向,“你和我一样,有个讨人厌的哥哥吧。”
“江、春、和!”
江清池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和她在餐桌上吵架动武。
“好啦你俩别吵了,一个大哥,一个妹妹,一点没有正形。”
言念及时打断了这场战役。
吃完了饭,她洗了水果,切了蛋糕,给孩子们吃。
陆正炎一直对言念说谢谢,说的言念都不好意思了,让他不要这么客气。
江北渊下午没什么事,坐在单人沙发上,招呼言念过去。
言念坐在他的双腿中间,被江北渊抚摸着头发。
孩子们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在玩。
这个场面很温馨。
江北渊微微眯起眼,湛清的下巴嵌在言念发顶,轻轻地磨蹭着。
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上,渲染了祥和宁静的气氛。
言念看看江清池,再看看江景明,笑得合不拢嘴。
“我这两个帅儿子,真不知道以后是哪两个姑娘的青春。不对,应该不止两个,两千个还差不多,唉,担心他们应付不过来!”
“你担心得真够多的。”江北渊跟抓虱子那样,用力挠了挠言念的头发。
“去,你不懂慈母的心。”
“慈母什么时候把爱分给老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