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等着!”
几个大妈相互对视一眼,委实惧怕这万恶的一品红,只能不情愿夹着尾巴逃走了。
看热闹的群众中,纷纷鼓起掌来。
“小姑娘,你可真聪明!”
“是啊,看你好几次临危不乱了,一个人开花店,也是不容易!”
被大家伙一顿夸,言念怪不好意思地呢,挠了挠头,“这没什么,对开花店的来说,都是常识而已,话说大家要不要买花啊,今天我开心,打八折呀!”
“好啊,给我来一束马蹄莲!”
“我要一束康乃馨!”
“我要黄玫瑰和绿玫瑰!”
“……”
原本是一次危机,却被言念很好的化险为夷,反倒还拉动了花店今天的收益。
半个小时不到,今天进购的花材,就都被抢购一空了。
言念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数钱,笑得开怀,眉眼弯弯的,像个乐不思蜀的小兔子。
贺淮光则是在一声不吭给她擦桌子,搬花瓶。
言念瞄了他一眼,对上的却是贺淮光通红通红的眼睛。
一愣。
将手里的钱放下了。
“喂,你哭啦??”
“没……”
“眼睛那么红,还说没!”
言念数了一叠大红牛,递过去,“哝,你今天没功劳也有苦劳,别哭了,赏你的!”
一听“没功劳”这几个字,贺淮光这个没出息的,直接掉眼泪了。
“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记得初中那会儿,他这性子温吞,没少被欺负,碰到这种情况,通常百分之六十都是言念和丁宝怡护着他,剩下的百分之四十是徐况杰护着。
徐况杰家族人少,就这么一个表弟,嘴上骂咧着,实则可疼他表弟了。
贺淮光家境殷实阔绰,又一直被保护着,眼看着今年都二十二了,但是有些事,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行。
言念哭笑不得,“多大点事,我根本就没在意,你也别往心里去。”
“唉……话说我是来你店里帮忙的,可是没给你帮上忙,还给你添倒忙。”
他也就能干点力气活儿,那种细致的手工活,贺淮光干不来。
想着,贺淮光又是重重叹气一声。
“对不住了,我学的不是花艺,懂得没你多,碰上今天这种事,我真是没辙啊!”
“啧,我是学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懂得也不多啊!”
“你懂得还不多?那些花的各种属性,你都一清二楚!”
“店里有的我清楚点,像是一品红,我其实也不太懂,实话告诉你吧,我压根就不知道一品红到底有没有香味。”
“啊?!”
贺淮光惊讶了,嘴巴都瞪圆了。
“那你还一本正经让她们闻啊?不怕被拆穿啊?”
“切,你看她们那副德行,我料到她们肯定不敢闻。”
言念一边说着,微微扬着下巴。
眉眼之间,有女孩的狡黠和促意。
贺淮光的心里一暖。
是了。
这就是言念。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你要是敢欺负她,她怎么着都得想方设法给你还回去。
“所以你也别难受了,碰上这种人,咱自认倒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
言念拍了拍贺淮光的肩膀,以表安慰,剩下的话,就没再多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她倒霉的次数有点多了!
先是仙人跳,又是花店砸盆,现在又来了几个大妈来碰瓷!
啧啧,怎么像是有人故意在对付她似的?!
正想着,门口有动静,是丁宝怡来了。
一进门,丁宝怡就扯着嗓音——
“哎言小念,我刚刚看见你老公了,穿着白大褂,高高的,跟徐氏集团的CEO一块站在门口,那就是你老公吧?”
言念一怔。
“江北渊来了?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