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停云相交不多,但对那个温润男子还是很有好感的。从当日海外义兴会的雷哥话中意思,柏停云在粤岛堂口中,身份应是极高。
以柏停云的品性,不该让那艘丧尽天良的游轮作恶才是。
除非,他出事了!
“大人应当是想问……柏家的那起意外吧?”
果不其然,康先生想了想说道:“一年前,柏家母子回粤岛,回程的途中,发生了一场爆炸。”
“柏夫人当场炸死,柏停云当时不知为何下了车,侥幸逃过一劫,但也重伤昏迷。”
“醒来后,人便疯了。”
“疯了?”沐夏一怔,完全无法想象,那样温润如玉男人,疯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既然是问你,而不是问裴涛,就是要知道详细的内幕。”
康先生不意外她猜的到:“大人和柏停云相识,应当知道他不是内劲武者。”
沐夏点头,柏停云虽然对武道界如数家珍,但的确是不曾习过武的。
“他是遗腹子,也是义兴会上上任坐馆的唯一子嗣。”
“柏易天在义兴会的元老中,威望极高。后来修炼时出了岔子,他暴毙而亡,直到现在,还有很多元老始终认为不是意外,一直在追查柏易天死亡的真相。”
“可想而知,一年前改选坐馆,柏停云的呼声有多高。”
义兴会的坐馆,除非出现重大事故,否则是十年一换。
上一次柏停云的年纪太小,没有人提起。
这一次他正当年,几乎有半数元老推他上位。
“所以是义兴会的内部争斗?”
“应当是。”康先生点头:“不管柏停云疯了还是死了,总归是失去了上位的可能。”
沐夏轻叹,以她对柏停云的感觉,那人怕是根本就没有想上位的野心的。
否则,也不会完全不修习内劲了。
后面的也不用再听了,谁是得利者,谁就是凶手。
“他现在在哪,把地址留给我。”
“这个……我需要查一查,回头告诉大人。”
“可以,你自便吧。”
说着沐夏转动着轮椅嘎啦嘎啦地跑出了茶室,从语气听起来,是毫不掩饰的急切。
同时会所的外面,响起轰鸣的引擎声。
康先生探头到窗口。
下面,一辆黑色的车子打了个漂移,稳稳停住。
驾驶上走出黑衣黑裤的高大男人,他疾如风的步子,却忽然就僵住了。
深邃的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会所里面,嘎啦嘎啦出来的轮椅。
眼底,是压抑的自责和疼痛。
沐夏心里一酸,红着眼圈儿笑眯眯:“我现在是有坐骑的小仙女啦!”
“嗯,很拉风。”秦予夺听见自己的声音道,上前,蹲下,把她的小仙女紧紧拥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