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随手拿起瓶啤酒。
身上穿着皮衣皮裤,一条明晃晃的金链子,瞧着就不像正经人。
忽然想起上回大军生气,也就是自己还不认识他们,没去救他们的那次,据说就是一位小黄毛带人动的手。
韩初冬看看他,对这家伙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好感,忽然扭头大喊了句:“服务员!这里有个人偷我们酒喝!我压根不认识,偷我酒算是怎么回事?”
声音很大,还用手指着这小黄毛。
对方一脸惊愕,拿着啤酒瓶手足无措,他可没想到韩初冬居然这么无耻。原先以为会发火、或是硬气起来找自己干架,这样就能又有理由揍他们一顿,今晚身边人多。
上回虽然打了大军、西瓜头他们,不过也不是抱头挨打,小黄毛就被大军逮住了狠揍一顿,眼角、鼻梁到现在还有伤,这口气他咽不下。
不少人听见声音,就连舞池里都有人停下看热闹,被韩初冬这句话给逗乐了,哈哈大笑的也有。
小黄毛重重把啤酒瓶放下,瞪着不远处笑得最大声的那位,喊道:“笑你妹啊!喵的!算你小子无耻,软骨头!你给我等着!”
大军和西瓜头发现这边动静,立马往这边冲过来,随手还抄起了个空酒瓶。
见到大军,小黄毛顿时有点慌,他脑袋不太好,但也怕大军这种既狠又愣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韩初冬落单了,才跑来跟他谈话。
这会儿怕被开了瓢,站起身对自己朋友和小弟们招手,呼呼啦啦站起来七八位。
月光兔歌舞厅的老板正陪客人喝酒,见此赶紧走来当和事佬。
开歌舞厅需要人脉,不然迟早被人整垮,老板算是在道上混过的,姿态没放多低,脸上带笑说道:“两位,都是出来玩的,有事好商量嘛,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我一桌送一箱啤酒,给我个面子,这事就算过去了成不?”
“老板,真不是我闹事啊,这家伙跑来挑事,一口一个老子,拽完了还偷我酒喝,这能忍?”
脸疼得很,感觉遭受了奇耻大辱,小黄毛眼睛冒火,但也知道这场合不适合,咬紧牙关蹦出句:“宋叔的面子谁敢不给,酒就算了,我现在带朋友们去吃烧烤。”
走前还眼神凶横,用手指指韩初冬,那意思显而易见。
真带着人走了,老板喝多酒,笑着提点韩初冬几句,说那小黄毛脑子拎不清,犯不着多招惹,然后便说是自罚一杯酒,韩初冬、大军他们也陪着喝杯。
等歌舞厅老板回去继续喝酒,西瓜头才说道:“看见他们走时候都盯着我们看没,我总觉得会在前门堵我们,少喝点酒吧,都小心点,别被打了闷棍。”
“怕什么,就算被打了,我还是就抓住小黄毛往死里揍,不打掉他几颗牙算我输!”大军显然火气十足。
来到这年代那么久,韩初冬哪会不清楚这会儿美国风气有多乱,尤其是社会底层的聚居地附近,唐人街也算。
他纳闷问了句:“那小黄毛怎么这么嚣张,不清楚我爸是干嘛的?”
在坐的四位明显呆滞,表情很精彩。
西瓜头语气惊讶:“连他也都忘记了?他爸是你爸上司啊!”
“……卧槽,难怪拽成那样。”
韩初冬想了想,果断来句:“今晚先从后门溜吧,跟条疯狗计较什么。”
大军:“……”
西瓜头:“……”
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痛心。
原先那么要面子的帮主,怎么就如此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