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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一愣,霍弋更是如此,这位吴家小姐,一向对自己最为不耐,可以说是莫名的厌恶。何以此时会叫住自己?霍弋转过身来,问道:“吴家小姐,有何吩咐?”言语中,多有对过往事件的不满。
吴杏儿脸面一红,倒是更添几分媚意,看的刘封更是心热。
却不防这下面一句:“杏儿久慕军中生活,家父虽久在军戎中,却甚少让家中子弟去往军中,更不要说杏儿一介女流,杏儿大胆,敢问将军,可有多余军帐,可容杏儿主仆叨扰吗?”
周遭的人却是惊在当场,刘封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吴杏儿,却也是,有几个上层女流会自讨苦吃,不住清凉雅致的竹屋,偏偏要去吃苦住那清苦闷湿的军帐呢?
霍弋看了看身侧惊怒的刘封,笑道:“吴小姐有此情趣甚好,我亲军带的帐篷虽不多,尚能勉强多住些人,小姐既然不嫌弃军帐朴素,不妨一试,亦是生活之体验。”
刘封震怒的看着霍弋,自己对吴家女儿的心意旁人一看便知,这霍弋居然如此不识好歹,居然答允了吴杏儿的要求,这不成心与自己过不去吗?
刘封冷哼一声,但看了看身侧触手可及的娇媚佳人,心痒难耐之下,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霍将军,可有帐篷借我吗?我私兵出门时未及携带,本将久在军中,却是十分不习惯不住军帐中。”在刘封自己个看来,自己如此屈尊下节,已然是十分给了霍弋的面子,若是霍弋再不识趣,那便算是自讨苦吃了。
实则霍弋心中暗笑,军中清苦自己虽亦久在军中,可是谁又愿意睡在那闷湿的军帐中,便是一旁木讷的赵统,亦是看出了刘封心中的急色。
霍弋刚要说话,却看一旁的吴杏儿急切的跟自己使着颜色,十分的着急,似是生怕霍弋会答允一般。
霍弋笑了笑,转头道:“公子说笑了,自是有的。”
刘封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笑道:“霍将军如此通融,难怪主公极言霍将军乃是我军之股肱,荆南柱石。我本不信,这一回,却是相信了,待回成都,我必要表奏主公,要那些说将军坏话的,闭上嘴。”
霍弋自是不会讲刘封说的话放在心上,这刘封虽说曰后会落得悲剧下场,但是本人勇力十足,用兵亦是十分精到,却也是一位蜀中悍将,自己倒不愿为了这么件小事得罪与他,更兼自己做了这件事,似是就是为了急一急这吴家小姐,报一报这些曰子来,自己所受的几记白眼。至于这位吴家小姐如何去想,却不是自己能够阻止的了。
吴杏儿已然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抑郁,自己厚着脸皮死乞白赖的求了几顶帐篷,放着那清凉竹屋不住,便是要躲开这位主公义子。偏生这霍弋不解风情,这般烦人,本以为他那般对刘瑜,是一个能做敢当的汉子,没曾想,这霍弋居然答应了刘封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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