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所以,当黎叔儿说出这是那两个清朝“农民工”的劫数后,虽然我和胖子情绪上还无法接受,还觉得十分愧疚,但理智上,我们已经完全接受了黎叔儿的解释。
“好了,我想咱们既然沒有做的太过分,那些虎贲阴兵也未必会伤害到那两个清朝的鬼魂,还是赶路吧,秦保童是出了名的鬼见愁,他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估计不用一个小时,那老绝户头就会撵上來的,走吧。”说完,黎叔儿率先朝西南方向走去。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跟在黎叔儿后面,也朝西南方向走去。
此时,骤然刮起一阵猛烈的阴风,空气里充满了纸灰香烛的味道,还隐隐约约地传來一阵阵唢呐喇叭与鼓声琴瑟声交织的乐器声。
黎叔儿凝神听了一会儿,一皱眉头:“今个也不是鬼历上的黄道吉日,咋还有人挑这个日子结阴婚呢,怪了啊。”
“啥阴魂啊,就是挺好的一个水灵姑娘跟快牌位结婚,是吗。”胖子听了黎叔儿的自言自语,很好奇,就随口问道。
“不是,这地府里有一些有钱有势的鬼魂,或者是天上星宿获罪被贬到地府消业,再有就是写妖不妖、仙不仙的二八肯子(肯发ken,四声,指不伦不类)妖仙们,在地府里呆得无聊,就喜欢玩儿个阴婚之类的调调,因为他们身份特殊,判官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消极心态,对他们的阴婚行为也多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是太出格,一般地府是不会干预的,因为,在天庭,连阎王都是沒品级的小仙,小小的判官更不敢得罪那些星宿了。”黎叔儿一边听着那乐声,一边跟胖子说道。
“还有啊,这地府里的阴婚讲究极多,不如接亲的队伍不能碰见生人,也就是活人或新死的鬼魂,否则那些负责抬花轿、吹喇叭的鬼魂们就会起尸,会变成地魔,因此,地府里结阴婚就跟江西赶尸一样,生人是回避的。”黎叔儿一般正经地说道。
“而且,按照鬼历推算,今日是凶脚煞,波涛限里十年终,公主王孙莫要逢,妖异同工打不祥,定见凶星与死亡,天刃恶來命位边,且逢大限损天年,当似瓶中盛净水,一似楼前烛遇风,是大大的不吉利,要是挑这个日子结阴婚的主儿,如果不是十杀十伤的天孤星一类的上九重星宿,那么。”黎叔儿打了个沉儿,迟迟疑疑地说道:“就应该是血魔之类的凶煞,奶奶的,咱们爷们还不至于这么点儿背吧,能碰上那个大魔头,。”
“您这自己跟自己说单口相声呢,还是玩儿脱口秀呢,叔儿,您到底说啥呢,大点声呗,不费电。”胖子是个急性子,见黎叔儿自己在那就跟推演九宫八卦似的嘟囔起來沒完,忍不住朝黎叔儿喊道。
“妈了个蛋的,你叔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咱们爷们可能要摊事儿,而且还是摊大事儿,操。”黎叔儿咂咂嘴,拉着我们几个躲到了一处象半截棺材似的一块黑石头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往浓雾里看去。
不一会儿,由打浓雾里先是出來两长串的红色灯笼,就跟招魂灯一样,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的,红灯笼后面,是一溜两个人一组的吹鼓手,那些吹鼓手身穿白衣,脸部都想殡仪馆祭奠死者时摆放的纸偶一样,脸色涂满白粉,唯有眼珠子和脸蛋画上通红如血的红色圆点。
那些就跟吊死鬼似的吹鼓手忘情地吹奏着就跟嘻哈摇滚乐似的迎婚曲,在他们后面,又是一溜身着纱裙、同样脸上画的很诡异的仕女,每名侍女都捧着梳妆盒、锦被、玉如意、凤头钗等女性饰物,看起來古香古色,价值不菲。
仕女的后面,是一辆由四匹青骢马拉着的巨大香车,车厢上有穹顶圆盖,马车车身被饰以精美的雕刻阴文和黄金珠玉镶边,看起來真是名符其实的香车宝马。
车身通体被罩以厚厚的紫色帷幕,当阴风掠过的时候,帷幕掀起一角,惊鸿一瞥地可看到里面端坐着一位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旁边还有两个一脸鬼气的老太太在服侍着那名女子。
虽然我们只是匆匆看了车内的女子一眼,但却觉得那女子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那里见过。
我正紧张地检索自己的记忆,就听得身旁的胖子发出一声类似受伤的野兽的闷声嘶吼后,挺身就要往石头外面蹿。
我一惊,大脑里突然灵光闪现,天呐,我终于知道车内的那名女子是谁了,难怪胖子会如此的激动与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