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我们小哥仨今天非得是留在这里不可了,我日。”死胖子看了看快石化的沈涵,又看了看龇牙咧嘴、捧着右臂直咧嘴的我,一声叹息。
“这就是命数,你们认命吧,不过,能死在道爷我的手里,也算你们上辈子积德了,呵呵”那郝友廖阴测测地一笑,手里赫然多了一根五色线拧成的麻绳。
“这叫缚魂索。”那郝友廖嘲讽地朝我和胖子抖了抖手中的五彩绳,眼中那残忍的神色与屠夫盯着待宰的羔羊一般无二,随即冷声吩咐道:“來啊,童儿,用缚魂索送这两位居士上路吧。”
那两名就跟木偶一样的童子接过五彩绳,每人各握住缚魂索的一端,然后冲着我和胖子诡异的一笑,就朝我们飘飘悠悠地走了过來。
突然,胖子开始护身发抖,那肥硕的大身板子抖得就跟寒风中的枯叶似的,看來,再牛逼、再不怕死的主儿,内心还是有他不堪一击的柔软之处,而今,就连一向豪横且混不吝的胖子都彻底崩溃了,看來,我们今天真是要大限将至了。
“师兄,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把你带进了17组,你也不会……”看着仍在低头哆嗦、一言不发的胖子,我鼻子一酸,有点儿说不下去了,几秒钟之后,我转过头,又看向就像雕像一样看着我、面露悲戚的沈涵:“妹子,这辈子,你是第一个能让我为之着急上火、睡不着觉的女人,沒想到……”
我正强忍着右臂如剜肉刮骨的剧痛,硬挤出一脸苦笑地对着沈涵在那真情表白,死胖子忽然抬起头,伸手照我后脑勺子就是一个大耳帖子:“磨叽你大爷呢,我他妈供你吃供你穿,还给你留下那么大的一笔家业,我他妈死时也沒见你这么难过,瘪犊子玩意儿,你们呢,就是一群白眼狼,哎呀,我这心呢,瓦凉瓦凉的啊。”
被死胖子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巴掌之后,我并沒有激眼,反倒由衷地感到了一股强烈的西太平洋暖流,哎呀,心里那个熨帖、那个舒服、那个惬意就甭提了,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打开了,就连右臂的剧痛似乎都有所减轻了。
“那啥,您……”我喜出望外地看着一脸矫情、一脸不屑、一脸你丫对不起我的装逼表情的死胖子,刚要张嘴大喊几声“谢天谢地你來了”,就被死胖子一句话给噎(ye.一声)了回去:“你他妈别说话,一说话我piyan儿就刺挠,我生你们气呢知道不。”
不说就不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唠呗,我还不知道你,典型的嘴硬心软、沾酒就醉、沾大娘们就睡的死德性,呵呵。
我是越想越美,忍不住冲那道士龇牙一笑,笑得那道士一愣,不知道此情此景之下我怎么还能笑得出來。
“不长心的王八羔子,乐吧,赶紧乐吧,啊,一会儿我再和你们算账。”死胖子得得瑟瑟地起身站了起來,“叮当”两脚踢飞了那两个已经凑合到我们跟前、一脸诡笑的童子,踢得那两个童子“吱吱”直叫,连贯带爬地一溜烟儿跑回到郝友廖那里,并瑟瑟地躲在其身后,就跟挨了打的小巴狗似的。
原本看着都快哆嗦成一滩鼻涕的死胖子突然來了神儿,大显神威,郝友廖也有点儿蒙圈,期期艾艾地看着就跟什么东西上身了似的胖子问道:“你、你是何方妖孽,敢在本道爷面前卖弄,你他妈不想混了是吧。”
“操,你他奶奶的就是叫那啥好有尿的王八犊子吧,不是,今年年头儿也不咋好啊,咋他妈装逼犯还丰收了呢。”死胖子一脸不以为然地看着那郝友廖,语气那叫一个轻薄,“咋地,仰脖朝天唠嗨嗑,都说自己是大哥,你他妈算那颗葱啊,还跑这儿装犊子來了,还神霄观,你咋不叫夜宵观呢,还能骗俩糟钱儿花花,还有啊,你再看看你穿的这身儿,哎呀我操,披个床单还他妈配双凉拖儿,你他妈装人在囧途男主角呢,啊。”
死胖子这么不歇气儿地一口气骂下來,我在一旁看得是乐不可支,可那郝友廖被死胖子这么沒皮带脸地一通连损带骂,脸上的颜色是有白变青,由青变紫,被气得已然是四下冒火、七窍生烟了。
“你、你到底是谁。”这回,轮到郝友廖被气得浑身哆嗦了,手指着死胖子,气咻咻地问道。
“我是谁,他他妈都不认识我,居然还敢在这里装逼装蛋,哎呀我去,你行不行啊你。”死胖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似乎对郝友廖不认识他感到很吃惊,很不可理解,就好像听到一个人说他从沒吃过猪肉似的,失落,那是真失落。
“行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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