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我真是一脑袋浆糊,心说您老人家说了半天车轱辘话,就沒一句有用的,我懂个毛啊我懂,可我又不敢说不懂,怕他老人家再來了“传道授业解惑”的兴头,再说一些云山雾罩的聊斋,就赶紧一脸大彻大悟的答道:“啊,懂了,真懂了,哎呀,都震撼到心灵了,呵呵”
“你懂个屁。”玄真子道长笑了,“庄子死了老婆,他却敲着锅盖唱歌,别人笑他疯癫无情,可庄子却是真正懂得命数的人,所以,不经历人生的喜、怒、忧、惧、爱、憎、欲七情,你又怎么会大彻大悟,操。”
哎呀,我一下子老崇拜地看着玄真子道长,真想跪地下给老神仙磕三个响头,再找个饭馆和老神仙好好喝一顿,不为别的,就冲他老人家最后的这一个“操”字,就可以看出绝对是个不拘小节、办事敞亮的性情中人,可太对我们的胃口了。
只不过,一旁的田启功偷眼看了看豪放的玄真子道长,然后一张老脸抽抽得就跟吃了苦胆似的,还不敢吱声,就那么憋着,那是相当难受啊。
“小胖子,你听懂了吗。”玄真子道长看了看呆立在旁边、显得心事重重的胖子,问道。
“啊,老神仙,我现在满脑瓜子想的就是咋就出老火,您给我指条道儿呗。”胖子一脸悲戚、落寞地看着玄真子道长,那种眼神,真的很无助。
虽说我和胖子在进入北部原始林区之前,已经做好了这又是墨非命设的一个圈套的心理准备,可是,当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即营救老火胎光魂的打算再次成为泡影之后,胖子内心那种五味杂陈的感受,绝不是我们这些局外人所能体会到的。
所以,我只是过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哥,甭管去哪儿,咱俩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必须地。”
胖子看着我,感激地一笑,什么都沒有说,当然,我们俩之间也沒必要再说什么了,谁为谁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仅此而已。
“算上我一个,沈涵也走了过來,语气柔弱、但神情坚定地说了一句。
一看到沈涵,我的情绪也瞬间低落下來,深深为沒能保护好这个小丫头而自责,心痛不已。
“你可拉倒吧,你知道我们要去干啥啊,就算上你,你不要命了。”胖子一脸苦笑地看着沈涵,“我已经是遍体鳞伤、身心交瘁了,你还想让凯子也步我的后尘吗,就他那小塑料体格,可不禁磕打啊,呵呵”
我知道胖子的意思是怕沈涵再出危险,可是,沈涵态度依旧:“带上我,就算我求你们了,这辈子,我还沒求过谁呢。”
“不是不带你,我真是怕……”胖子脸都急红了,一张嘴,说了句特雷人的话:“你和老火,可都是我们哥俩的初恋啊,我们可再也经不起这种生离死别的打击了,你明不明白啊。”
胖子此语一出,整个地宫霎时就静了下來,静得连喘气声都听不到了,静得连那些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等着我们发落的陆宇峰的手下们都大张着嘴、一脸“这是肿么个情况”地看着我们。
最让我臊得慌的是,玄真子道长、田启功,还有那个老不正经的黎叔儿,都一脸错愕地盯着我和胖子看,不说话,就是个看,看得我和胖子大汗珠子顺着脸都放溜儿(东北方言:汗如雨下)了。
那气氛,尴尬死了。
沈涵就是沈涵,众人都被雷的一塌糊涂了,她却出奇的淡定,还是执拗地看着无地自容的胖子:“那我更得去了,嫁狗随狗嘛。”
嗨,这都哪儿跟哪儿呢,大姐,咋还整出谈婚论嫁了啊,我看着一脸风平浪静的沈涵,真是欲哭无泪,但内心却隐隐约约有一丝窃喜之感,真是无耻啊。
且不说我那不可告人的思想活动,正当我们大家伙都沉浸在一片尴尬的大好形势之中的时候,噼里啪啦地又冲进來一大票人。
哎呀,可有人來打开一下尴尬局面了,我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玄真子道长、田启功、黎叔儿、胖子他们也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咳嗽几声,看向涌进來的那票人。
來者非是别人,打头的,正是17组政委尹川山,后面还跟着若干手持95式突击步枪的武警战士和一身黑衣、手握92式自动手枪的17组行动队队员。
尹川山一进來,先是指挥那些武警和17组队员将抱头蹲在地上的陆宇峰的教徒们带出去,然后才向我们走來。
(祝各位书友端午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