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洪卫东的声音。
我和胖子相互交换了一下惊愕的眼神,这孙子在指使那个狙击手和刀手抢了我们的羊皮残卷之后,就一直未在骚扰我们,可今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特意在这里伏击我们,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难不成我们呢一直被人盯梢而不自知。
就在我飞速分析这些可能的时候,洪卫东、车老道在4个身着黑衣、身材健壮、手持警用微型冲锋枪的青年男子的簇拥下,一脸嘲讽地笑着从敖包的阴影中走出來,与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足10米。
“咱们又见面了,二位,不对,是三位,这还有位漂亮的小姐呢,呵呵”洪卫东用那双鬣狗一样嗜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们三个人,心情很不错地笑道。
在其身后,那个我们曾交过手的车老道则一言不发,只是眯着眼睛,阴鸷地看着我们,就像一条正在等待猎物出现的捕食的眼镜蛇。
“我操你大爷的,7月15 我不是给你们烧纸了吗,你俩咋又出來了,啥意思啊。”胖子看着洪卫东那副倒霉德行就气不打一处來,张嘴就开始骂街。
“啊,我们是专程在这里恭候三位的,不过,看样子好像你们见到我,并不像我见到你们那样开心啊,这好像有点儿不太好吧,啊,呵呵”洪卫东并沒有理会胖子对他的揶揄,而是继续在那说些沒营养的地沟油话,看样子还挺享受。
“我他妈一见你就巨蛋疼,你说都是爹妈生的,都是那套活儿,你爹妈咋就把你研究成这样呢,这样也行,你倒是老实在家呆着啊,生更半夜的还跑出來吓人,你说,你他妈是不是臭不要脸。”胖子见洪卫东不搭理他,就继续挑衅洪卫东。
“呵呵,沒事儿,胖子,继续说,今晚上我心情好,就当娱乐了。”洪卫东呵呵一阵冷笑,并沒有火冒三丈。
“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在那玩儿聊斋了,说吧,你们这是啥意思。”我见洪卫东气定神闲的样子,不愿在陪他拖延时间,就单刀直入地问道。
“啊,沒啥意思,就是想和你们唠唠,谈谈咱们之间合作的事儿。”洪卫东一边不紧不慢地走近我们,一边很随意地说道。
“尼玛沒病吧,喝假酒了,还是脑袋磕门框上了,我们之间合作,瞅你那损色(sai,三声),说jb梦话呢吧,呵呵”我对洪卫东也沒客气,张嘴就带着要干的架势。
“呵呵,别着急啊,二位,在这个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敌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咱们彼此合作,找到北元洞,然后各取所需,这有啥不好呢,你们说是吧。”洪卫东耸耸肩,还是和风细雨地和我们盘道。
“操,你见过狼和狗在一块玩斗地主的吗,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不是一路人,尿不到一个壶里,你丫别白费心机了。”我亢声回敬道。
“啧啧啧”洪卫东咂咂嘴,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年轻,到底还是年轻,给脸他妈不要脸,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会点二把刀的道法就他妈敢装逼,你们看看,我现在只要一摆手,你、你,还有这个靓妞儿,马上就会被子弹打成饺子馅,你不信是吗,來,都出來亮亮相,让他们开开眼。”洪卫东一声爆喝,20多个黑衣人纷纷从各处的敖包后面走出來,聚集到洪卫东、车老道的身后,并且个个手持微冲,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向我们仨人。
洪卫东沒有吹牛,以我们现在的道行,绝对沒有和子弹抗衡的实力,可是,我们也不会就这样束手待毙。
“等一下,你们是咋跟踪我们的,我们咋一点儿沒发现。”见那些黑衣人蠢蠢欲动地要上來制服我们仨,我怕一会儿真打起來就沒法解开心中的一些疑问,就伸手示意洪卫东不要急着动手。
“跟踪你们,呵呵,我可沒那闲工夫,也沒那闲人,只不过,我们在你们身边放了两个智能的gps,所以对你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洪卫东一脸的得意之情。
见我还是不明白,洪卫东拍拍手,老魏头儿父子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洪卫东身边,并且还一脸奸笑地看着我们。
我这才恍然大悟,闹了半天,这老魏头儿父子就是内鬼。
我愤怒地看向老魏头儿父子,两手死死握拳,就感觉右手的指甲骤然变长、变硬,已经刺破了我的手心,但我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无处宣泄的愤怒。
我用要杀人的眼神死盯着老魏头儿,一字一顿地问道:“为啥要出卖我们。”